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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行人形色冲冲的找地方避雨,她却任由大雨洗刷她的脑袋。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王爷,前面是王妃。”秦忠提前改口。轿里的赵祉赶快下来,一群人撑了伞,追过去。

    “香儿。”赵祉将她拉近旁边的瓦肆,说书人正讲的精彩。

    “你怎么了?浑身湿透了。”赵祉拿了毛巾,使劲的给她擦头发。那荡在眉间湿漉漉的几缕,遮住她的眼睛。

    “王爷这是去哪?”

    “去你家。”赵祉拉她坐下,给她轻轻吹了热的茶水,送到她唇边。

    抬眼看了赵祉,然后低眼喝茶。赵祉既然亲自喂到嘴边,就意思一口。

    “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你俩面前,比这时间还晚些日子,秋风泛凉。你从宫里回家,走在这街上,杨柳扶腰,衣袂飘飘走在我身后。我没打伞,你还与我同撑一伞走了许久。那时……我故意的。”

    恍惚中好像真有这事。

    “那时,你口口声声不离子良,我总觉的你不公平。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你理当公平,给我个机会。看看我是不是真不如你的子良。”

    “然后呢?”

    “你至始至终都没给我机会,可我从未放弃过,老天爷成全了我,可是伤了你。看你那时候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就发誓,我下辈子一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天涯海角,我都能随你去。”

    尽管他们瞒了她子良的病,他们都希望她嫁给信王,他们都骗了她册封了郡主只能嫁给信王,可还有一个值得安慰的是:赵祉是真心对她。

    这一个理由,就能击败他们所隐瞒的一切。

    还有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表示出他们的高兴――父母大人!

    大雨骤来,走得也快。

    满堂喝彩的呼喊声让她忍不住往台子上来去。那说书人,口技了得。

    那惊堂木“嘚”的一声,这场讲说就结束了。那说书人端了铜锣反过来,像个铂盂前来求赏。

    梁雨香摸摸自己身上,似乎没有带银两出来。

    “秦忠,拿些钱来,打赏于他。”

    “是。”秦忠将银子放在铜锣上,发出“叮咣”的声响。

    “多谢夫人。”

    “恩?你怎知她是夫人?”赵祉突然对他的敏锐很欣赏。

    “先生的眼神。”

    赵祉又看了梁雨香一眼。

    “这眼神容不下别人,定是夫人。”

    赵祉觉听完,很是高兴,再看她时,她却是低下头。

    送她回去的路上,闻到了泥土的清新。两人漫步走在恢复平常的街道上,脚下的青石凹凸不平还有水坑。

    小巧的绣花鞋就从水里踩过,她却浑然不知鞋袜湿透了。

    “王爷以前是不是偷偷跟踪我?”

    “秦忠会一直来告诉我你去哪了,干了什么,和谁一起。于是我就制造偶遇,碰巧遇见你。现在想来,倒是开心不已。”赵祉根本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乐此不彼的讲着。

    “以后就不会了。”

    “可是不能松懈。万一哪天你不高兴,偷偷跑了,我可是还得到处找你。”

    “王爷你怕我跑吗?”

    “当然,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应该说,还没得到。不能松懈,一定不能。”赵祉那天真又认真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十八岁的女子,他们该如何生活在一起?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习惯了生活的奢侈和萎靡;一个是接地气的小姐,常常扮成男子在街上厮混。

    生活并不是你情我愿就能过好的。两个人的习性,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但凡有一点不随人意,就是争吵的开端。

    当然将雨香今年十八,她未必懂得这个道理,可赵祉今年三十五岁,也不一定懂得这个道理,因为他不曾婚配,身边不曾有过女人。

    赵祉一路上不停的讲着他以前的事情,梁雨香却浑然不知。她从来不知道那时候信望赵祉竟然为她做了那么多,因为那时候她的心思都在越子良身上。

    “有时候你苦苦追求的一个东西或者一个人,到最后就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可是蓦然回首,竟然有个人站在你背后,一直站在你背后。看着你苦苦的追寻却无果。你的伤心就是他的伤心,你的失落就是他的失落。很巧,本王也算是站在后面的那一个。”

    走到梁候府,她回头看看,他果然在她身后,一步之遥,触手可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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