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苟活……”
“会有办法的。”云宝捏了他的肩膀,会有办法的,他也只是安慰自己而已。哪有办法?
次日醒来,赵祉觉的昨晚睡的好安心。看看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就猜到是她来过了。
翠儿起床后,心玉端了早餐。
不久,她开始呕吐不止,腹痛,见红。
“快去找大夫!”翠儿吓的半死。心玉将大夫找来,立刻开药,交代“快去煎药!”
在寒冬腊月里,心玉吓的浑身冒汗,一边擦汗,一边煎药。
赵祉回来时,她正喝药。脸色苍白,浑身没劲。
“王爷……”翠儿刚开口,赵祉就打断她,转头问大夫:孩子保住没有?
“保住了!”大夫也吓的半死。
梁雨香站在门口,她不知所措!
“这事,不是你干的吧?”赵祉走过来,他又一次质疑她。
“不是。”这次,她果断的回答。
“这府里,没有人比你更恨她了。”
“真的不是我,赵祉,你要我说多少次?”她连解释都不想。
“如果不是你,你敢不敢自降为妾,让本王查清楚?”
“你不信我?”
“本王很想信你,整个王府本王最信的就是你,假如你真是清白的,你就等本王查清,还你公道!”
“赵祉,你就是不信我。”她最后的自尊,在此时一点价值都没有。
“本王想,秉公查办一次!”
“好,王爷给我一纸休书,不用降什么身份,我自愿走进天牢,等候王爷查清。此后,你我桥路不在相见。”
“你当真那么狠心?灭他们母子,与我一刀两断?”
“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同床异梦,貌合神离,这样的夫妻,不做也罢。”
她拔下自己头上最贵重的步摇,一头秀发泄肩而下。那步摇皇后赏赐的,是刘太后传下来的。那是象征她身份的首饰。她放到赵祉手上,伸出双手:“求信王,将我关进天牢,彻查此事!”
赵祉最难过的时候,都没有此时纠结!她不显山,不露水,解释已经没用。天牢就天牢吧,人生有幸进一次,人生才得以圆满!
“你果真这样绝情?”赵祉抓了的手腕,玉指间,还有针扎的痕迹。
“对,我绝情!”最后一点狠心,全部露在眼睛上了。
“送她去天牢,交给刑部吏部查办。”
“信王还欠我我一纸休书。”脾气倔的没商量。
云宝和常青送她去天牢,云宝的手抓她的时候,有些发抖。
“你为何不解释?”云宝心疼又自责。
“我解释了,我说不是我,真的不是,他不信。”
她眼神里最后一点坚强,变成了杀气。
“天牢易进难出,你可是信王妃啊!”
“赵祉写好了休书,会告诉我的。”
她这会突然一点悲情都没有,她走路铿锵有力,就像天牢是个期待以久的地方!
天牢的脏乱,她没见过,天牢的形形色色的死囚犯,她也没见过。从进天牢那时起,她心里已经凉透了。
果儿哭着跑去梁候府叫道:“梁舅爷,王妃进天牢了!”
接着又跑去郡主府上,说道:“我们王爷将王妃关进天牢了。”
“什么?”梁候一口老血喷在墙上,奄奄一息。
“香儿……”
“你这斯真是害人不浅,我们王妃进了天牢了!”常紫过去找木流云,他还淡定的在碾药。
“什么?何事进的天牢?”他很少有的惊讶表情。夏木和秋叶捣药时,回头看了木流云一眼。他似乎……有些怒了。
“不是你下的药吗?”
“你说清楚。”木流云用白色毛巾擦了把手,手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今早怀了王爷孩子的翠儿丫头,不知吃了什么,有流产迹象。大夫救过来了,可王爷认定是王妃下的药,让刑部和吏部联手查办。”
木流云将手里的白色毛巾狠狠摔到桌子上,那满满听听的小药瓶子,颜色杂乱无章,大小不同摆满桌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