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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流云只看翠儿一眼,伸手抚脉。他用坚定又质问的眼神看着她问到:“现在可好些?”

    “好多了。”

    “把她的早膳给我端来。”

    木流云淡淡看了赵祉一眼,他的王妃应该还在大狱,他为何这般淡定?

    “王妃,王爷派人来过了,您得吃东西啊。饭菜都是王爷让人送来的,不会下毒的。”

    牢头在她的木门外,将饭菜递进去,好说歹说。她就是不理!

    “王妃,王爷只是一时生气。他说了,您要是瘦一星半点,我们都的去刑部受刑啊,您大发慈悲,吃点吧。”

    赵祉送她去天牢,也确实呈一时之气。好饭好菜的,连梳子和镜子都给她送进来了。她爱美,讲究,她一定不希望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木流云放在眼前看一眼,然后,闭上眼,开始闻。

    “薏米,山楂,桂圆,蟹肉。”

    “大夫真厉害!”心玉还微笑着。

    “厉害?这熬粥的人也厉害。”

    “薏米乃是去湿,收缩女人子宫之物,容易小产;虽然孕妇嗜酸,可山楂乃活血化瘀,也是孕妇碰不得的。这蟹肉肠胃不好之人,会腹泻不止,桂圆也是大寒之物,这种种算下来一起吃,孩子能保住,算是你命大!”盛平孕育过孩子,这些她都懂。

    “这说来说去,只要这粥不是王妃所煮,那就与王妃无关了。”木流云是来判案的,一闻,天下大白。

    “谁做的?!”赵祉竟然吼了。他丧失了一个王爷的风度,满脸通红。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想让翠儿姐姐补补身子,又怕她吃不下,就放了山楂开胃……”

    “王爷,你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十七八岁的孩子照顾一个孕妇?”杨云钊也是笑了。至少他杨云钊找的都是婆婆。

    “香儿……”梁雨望站在远处,可他也听清了。这事跟他妹妹根本没有关系,父亲被气的半死,香儿又含着冤屈进了大狱。

    “香儿……”赵祉也想起来了。他撒腿就跑。

    “王爷去哪?”秦忠跑着嘴过去。

    “备马,去天牢!”他撇下所有人,用毕生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秦忠比他还快。

    赵祉骑马走之后,看看两个丫头,一个是怀了信王孩子的婢女,一个是婢女的婢女。一场无知,引发的一场误会。

    梁雨望跑到天牢,他进不去。他大喘气的时候,赵祉来了。

    “既然事情清楚了,我就回去了。”木流云站起来,看着杨云钊和盛平,对盛平刚才的解释很满意。

    “你先等等,我们一同离开。”杨云钊想跟他说些事,盛平猜的出来,他想替香儿求子。

    一同到大门口,他不忘拔去那根银针,之后,给他一粒药丸。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

    “转告常紫,我将王妃救出来了。”

    那人只能点点头。

    “你既然有这神药,你赐王妃一儿半女可好?我愿意出诊费,无论多少钱。”

    “真不愧是有钱人。”

    “不是钱的问题,四年前,我在翰林院闭门阅卷,任何人不得出翰林院的门,我妻子临产,她一个人害怕。于是这丫头翻墙在翰林院大闹,借助我私逃回家,总算是看着孩子出生。我感念她冒死助我回家,所以,想用我力所能及来报答她。”

    只是帮他回家看妻子生孩子而已,都这么重的恩情了。何况,她还救过自己的命。可……那避子的药,是他放的!

    她拒不出来。

    “香儿,我错了。”赵祉走进去,她将头转过去。她心里的伤痛,她只能独自承受。

    “香儿,父亲病重了,我们回去吧。”梁雨望走进来,他一句话,梁雨香就往外跑。

    “赵祉,你欠我一纸休书!”跑到门口,她停下,说了那么一句话。那耀眼的阳光撒在她身上,就像刚刚坠落的仙子,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我不会给你的,要不然你休了我!”赵祉这话,让她有些意外。父亲病重,没时间跟他闲扯。

    他身后是妹妹,就像小时候,他十四五刚会骑马时,带着妹妹去河边捉鱼摸虾。一晃这么多年,他们都不曾如此亲近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父亲……”她跑进去,随意的装扮,连个首饰都没有。看着就像被贬的王妃。

    “香儿,你没事吧?”母亲走进来,端了父亲的药。

    “没事。”

    “为何进了天牢了?”

    “没有,母亲听错了!”她接过母亲的药,想喂她父亲喝。

    “你没事就好,能全身而退就很好了。”父亲那蹉跎和沧桑,就像古稀年岁的人。

    “没事,都是误会。”赵祉突然进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看着梁候忧郁的样子,想让他安心。

    “王爷……”

    “您是我岳父,香儿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您放心,我誓死护着她。有我在,谁都不敢动她。”

    为了让梁候放心,他拉着她的手,她也为了父亲,就逢场作戏。两人恩爱如初。这下,梁候就放心了。

    季娘只是默默的掉眼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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