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紧不慢走过去,云宝的包袱里,带着王妃的使命。
“找你们当家的下来谈话。”
“等候多时了!”头上缠着白色头巾的男人骑马从山峰中走出来,那是他们唯一的路,要不然就得过河。
“这里有把剑,是信王赵祉的。”
“信王?大宋的王爷?”
“对,车里乃是王爷的正室信王妃,路径此地,还请借个路。据说,云南王和我家王爷有几分交情。”
“千里迢迢从汴梁来云南做什么?”
“求医。我是……圣木流云家。”
“我家王妃说了,不能让你们白跑,这是大宋官银,若是你们花的出去那就花。花不出去也没办法,我们只有这些。”
云宝将包袱扔开,白花花的元宝,银光闪闪。
“多谢王妃照顾。”贼头捡了钱就跑。瞬间人就退回去了。
“亏了那么多的钱了。”
“钱是身外之物,能买平安也是好事。她现在的情况,只要平平安安的,我什么都不多想。”
云宝这份安定,并不是给自己的。
“云宝,他们肯定会在前面哪个地方分脏,你跟木流云说一声,剿了他们。”
“什么?”云宝以为自己听错了。
“剿匪吗?”云宝又问一次。
“长期这样不是办法,今天我给他们钱,明天他们就上门去抢了。放纵不是办法,收编也不现实。长期以往,他们会得寸进尺的。”
“可是……”
默默在前走着的木流云有些震撼。她真是有些残忍,可是方法又是对的。
“一个队伍几十号人,受这窝囊气不说,还搭上了他们族人的名号,本来就人少容易被欺负,再没点手段,是不是谁想踩就踩?保不齐哪天就是这些人携同族里的叛徒里应外合,就此灭了自己族人,哭都来不及。”
这明显是激将法,说给木流云听的。
“叔叔,我觉的她说的对。”
“族长,你怎么看?”春水凑上去,他们也开始商量对策。
“今晚到岭上后,你们兄妹四人带人去吧,你们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老巢。不要点火,放毒虫。”
“放毒虫太明显了。”春水以为,放毒虫就是让别人知道是他们干的。
“等到人死了之后,全部集中埋起来,炸一片石头山,没人会去扒石头。记住了,一定不能留一个活口!”
“是。”
她听着木流云的话,嘴角冷笑着,这才是一个王。赵祉一定会这么做的。
“公子,我们走的太慢,今晚是到不了家了,估计要走到天亮了!”春水命人点起火把,一天的路途劳顿,让她有些乏,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醒来之时,竟然在湖上!她还是睡在自己的马车里,只是……在船上。
一片湖环着山,山环绕着水。
她一眼看过去,竟然是梯田。一半彩色一半绿,那片绿色,是茶田。
“我们到家了。”
春水高兴的让船夫加快。岸边上,似乎有许多人在等候。
“醒了?”云宝笑着,他似乎也心里落地了。最起码,有了落脚的地方。
“这是……”
“到他们家了。”
木流云转过头来,走向她的身边。
“昨天夜里,我把你的钱拿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包袱,果然,白花花的银两。
“无一幸免?”她问。
“绝无漏网之鱼。”
她突然冷冷一笑,也许,她只是随口一说。
“恭迎族长回来!”
秋叶和夏木已经在等了。
“还要走一些山路,但是不太远。如果你身体不适,我等你一起走。”
木流云无视对岸的一群人,五年不见的村民,终于盼来和平。他冷静的看着坐在马车里的她,一脸欣喜。这地方,美到她不能呼吸。
“云宝,我突然好想家,好想赵祉。”
“王妃,如果想回家我们就回,属下一直与你同在。”
满眼睛的湿润让人有些心疼,木流云最清楚,那种背景离乡的苦。
靠岸之后,所有人上前前呼后拥将他围起来时,他躲开所有人,默默的牵了马车上岸。马车上,是倾城的信王妃。
“族长和外族人通婚了吗?”
“胡说,那是来避难的。”秋叶转过头,骂了一句。
“她不是来避难的,我的命是她救的,秋叶杀了她夫婿。原本我想让秋叶偿命,信王妃大人大量,放她一条生路。都记住了,只要我还在,她就是凌驾我之上的人。”
“感谢恩公大人大量!秋叶你真狠心!”于是秋叶从此背上了杀人夫婿的名声。
“青长长老带秋叶去受罚。”
“是。”
青长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他们的规矩就是最年长者,无条件成为权势最大的长老,总管礼法。他今年,九十七岁。虽然老态龙钟,可是身体还算硬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