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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王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从亭中走下。轿辇停在小路上。

    “去越王府!”他进入轿中,随口吩咐到。

    “是王爷。”

    “子良快回去,你母亲肯定生气了。”雨香到梁候府下了马,狠狠踹了马屁股一脚。

    “等我忙完来找你!”子良马不停蹄的,还在回头张望。

    雨香进了自己家门,一股香味直冲味蕾。

    “你一个候爷家的大小姐,穿成这样,不伦不类,成何体统?”

    梁山追着女儿到房间,一路上不停的唠叨。

    “爹爹,我那也是为了安全呀,一个女孩子家上街,多不好!”

    “香儿说的对。”季娘觉的自己的女儿还是有分寸知轻重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今天香儿十六岁。吃了这寿面,以后可要更加乖巧懂事了。”梁山亲自给女儿端了寿面。

    “香儿谢谢爹爹。”

    老两口看着女儿出落的千娇百媚,也实属担心。若不是年龄太小,赶紧嫁出去,也就省心了。嫁妆都备好了。

    “少爷回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分轻重?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越夫人又是抱怨,又是疼爱的把孩子拉到院里。

    院子里一群来做法的法师,围着他团团转,手里的柳条,不停地往他身上洒水。嘴里嗯嗯的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他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随意在他身上乱摸乱洒。

    雨香卸了她的布衣男儿装,换回自己的红装,略施粉黛,美艳动人。

    十六岁如芙蓉出水般温婉可人,偏偏有这侠肝义胆的鲁莽脾气。桌子上,是她用散碎银两买来的红玉发带。

    信王的八台大轿停在了越王府上。

    “速去禀报,信王前来祝寿。”信王的亲信,秦忠在门口命令。

    “是!”门口守卫的士兵立刻开门。

    “秦忠!”

    “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可曾带了礼物?”此时,信王发现前来贺寿的自己,没有带礼物。

    “好像……不曾带礼物。”秦忠额头油光发亮,似乎汗自己出来了。前来祝寿,竟然两手空空!要你这贴身侍卫有何用?

    “王爷怎么亲自来了?有失远迎。”越王带着夫人儿子从法事场赶紧跑出来,法师还没做完法。

    “王爷客气了,只是巧合路过。连礼物都不曾准备,冒昧了。”

    年轻的王爷和年长的王爷在门口互相礼让。

    “王爷。”子良又一次看见他。

    “你我真是缘分。”说笑着,进了越家的院子,法事还要进行。

    片刻,收了道场,立刻开始寿宴。

    “今天子良生日,本王也是来的唐突,这是先皇赠与本王的玉佩,子良收下,留做纪念。”

    “王爷,子良不敢收。太过贵重。”

    “这是命令!”信王故意严肃了一下。

    “可是王爷,先皇赐的玉佩,是留与王爷的,怎能……”越河起身作揖。

    “身外之物,留做念想,没什么贵重不贵重。越王与我乃是平起平坐,在这么见外,可是要赶本王走了?”

    “王爷误会了,并无此意。”

    “那就好,本王也正好饿了,不知这寿宴何时开始?”

    “这就开始,这就开始。”说着赶紧吩咐下人上菜。

    “王爷请便,子良招待一下几位法师。”

    “好,好。”信王浑身上下透着皇家高贵的气质。言语恰当,仪态大方。

    子良给了银两,打发走了驱恶降魔的法师,在门口看见躲在石狮后的梁雨香。

    “香儿可是饿了?”子良悄悄走来,看见眉间嬉笑的她。

    “刚刚吃了寿面,饱着呢,就是来看看你家里怎样了。”她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信王来了,爹爹正陪着呢。”

    “信王?”

    “今天香儿对王爷无理了呢。”

    子良这么一说,她到是想起来了。

    “夺人所爱的那个……”

    “人家不是给你了吗?”

    “那是本小姐花了银子买来的,他也没嫌少,也没拒绝。”

    “好吧,与你讲话,真是多说无益,我该进去了。”

    “未时,我在山上等你。”

    “好。”十八岁的子良只是青葱的懵懂少年,他还没有成年人的满腹经纶,更没有他父亲和这些臣子的心怀天下。

    “秦忠,梁候爷家的千金,你觉的怎么样?”轿辇里的信王隔着一层帘问他的侍卫。

    “真性情,有些顽皮刁钻。”他只说自己看见的所有实话。

    “还小嘛,才十六岁!”信王的心里,莫名的兴奋与甜蜜。想想那丫头玉葱一般的手指戳的他无处躲藏以及那柳眉倒竖的生气样子,满心欢喜,嬉笑颜开。

    “王爷说的对。”秦忠不知该如何回答。

    轿辇路过梁候府时,听见有上了年龄的女人追着喊:“大小姐!怎么又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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