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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突然病倒了?”话总算是说到正处了。

    “没事的,只是突然……突然有些难过。”

    “为何难过?”

    “香儿可是被皇上保媒了?要亲自赐婚于你的。”

    “那又何妨?赐婚之人是皇上,成亲之人必是你我,你总说等我在大些,两年一晃就过去了。”

    “你如何得知皇上赐婚就是将你许配与我?”

    “那还有谁?皇上总不至于坏到拆散你我吧?再说他心里是清楚的,你我一同长大,都认识十六年了。”

    “香儿真是这么想的?”

    “要不然呢?你是为什么难受?怎的就伤了心肺?”

    “现在听了香儿的话,不难过了,是我多想了。”

    听了香儿的话,瞬间就开悟了。真是自己多想了。

    “那你睡吧,我就守在你床前。”

    “不用,香儿回去休息,等我好了去找你。”

    “好。”特别配合的就答应了。

    “快回去。”

    “那你快睡,快好起来。你父母亲都担心不下,我去帮你报个平安。”

    “谢谢香儿。”

    她沉了一下心,跳着蹦着出了门,静静关上。

    子良一个转头,侧身向里,一颗眼泪从眼角划出。

    香儿关上门,开始哭,用手遮面,尽量不敢哭出声音。

    哭够了,就擦干眼泪去前堂。

    “香儿,子良怎么样了?”大家一起站起来。

    “没事了,就是急火攻心,可能是他心里有负担了,吐了血就当排毒了。”香儿这话,都是自己瞎说的。大夫可没这么说。

    “那,你们……”

    “他又睡了,香儿能照顾他一晚上吗?”

    “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怎么能随意在他人房间过夜?还是等子良醒来……”

    越夫人一句话没讲完,香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那香儿就不起来了。”撒娇着,撇着嘴,一股子的倔强。

    “那就,应了吧!”梁候爷心疼女儿。想说服大家。

    “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是要定罪的呀!这属于私定终身啊孩子!”

    越王好言相劝,终究敌不过香儿的执着。

    “皇上也没说限制我人身自由呀!”

    这……

    确实是没说。可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不是忤逆皇上的旨意吗?

    “香儿起来,只是晚上别太劳累了,我让荣德守在门口,有事你吩咐他去做。我们也在房间,你要是累了,我让容德送你回去。”

    “谢伯母。”香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父亲母亲,都回去吧。”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你如何照顾子良?”季娘的心,是纠着的。

    “香儿已经十六了,总是会长大的。”她终于争取到了这个让她长大的机会。

    “那,香儿就试试,说不准明天子良就能下床了。”梁候相信她总是会长大的。

    “哥哥呢?”此时才发现,雨望不见了。

    “他没出来呀。”大家只是好奇他去哪了,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游历多年了。

    雨望去了翰林院,拜见了姜太傅。他曾是皇上的老师,如今耳顺之年,辞去官职,按照朝廷律例,俸禄分文不少,还落个清闲。常在文人墨客的酒肆茶楼中吟诗作对。与范仲淹等人常有往来。

    “望儿小辈?云游四海回来了吗?”他貌似老花,近看梁雨望。

    “太傅,小辈想求您一事。”

    “说来听听。”太傅翻了一下眼珠子,等他说完。

    “长辈能否让我与皇上一见?”

    “这见皇上,是何等大事,怎能说见就见?”

    “此事关乎家妹性命,父亲不太懂内情,晚辈想亲自与皇上解释清楚。”

    “这样,你写封书信与老夫,老夫必能替你转交,至于见与不见,老夫可就不过问了。”

    “谢太傅。”

    子良半夜感觉身子有些重,像被什么东西压住。睁开眼,看见香儿坐在凳子上。双臂交叉,趴在他胸前睡着了。

    他使劲的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让她半夜在这里遭罪?

    “香儿……香儿。”他轻轻推了她一下,梁雨香嗖的猛然清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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