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说你,瞧你那点出息。”
梁雨望算是答应人家了。
皇上来延喜宫是比较频繁。因为还有个人强制着他的心。
“皇上觉的,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后不敢将今天的事说出来。她旁敲侧击的打探。
“略有心机,似乎还有些野心。他习惯一个人来往,一般也不太与人沟通,所以很难猜测他心里的想法。但是有一点,他似乎挺喜欢香儿。”
皇后一惊,她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兄弟,了解。
“皇上也看出来了?”
“怎么,皇后也看出来了?”
“可不是,信王除了上朝,就是自己府中,偶尔上街也是八抬大轿,如今来臣妾这里,眼神总是迷离的看着香儿。”
“那依照皇后的意思,朕该怎么办?赐婚与信王,香儿该急了。可是信王若是来求朕,如何拒绝?”
“臣妾不懂,毕竟信王还没有提出这个要求。臣妾只知道,这是两情相悦的事,谁难过都不好。”
赵祯有些头疼,有些事不能想,想来想去自己难受。
香儿一直躲屋里不出来,她认真的跟着真儿学习刺绣,有模有样的。
“香儿姑娘可真是心灵手巧。”
“我不会,但是我觉的女人还是得学一下。”
“你哪算的上女人?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我十六了。”她对自己的年龄挺骄傲。
真儿噗嗤就笑了。
“朕能进来吗?”赵祯站门口问。
“皇上请。”梁雨香将手里的东西慌乱的收起来。
“参见皇上。”真儿行了礼,梁雨香的后背有些僵硬,她勉强站起来,想要去行礼。
“香儿有伤,就免礼了。”
“谢皇上。”她的疼痛在减轻。
“皇上,奴婢去娘娘殿里给香儿姑娘那些糕点来。”
“恩,好。”赵祯挥挥手。
真儿走的时候,将门关上。
“伤可好些了?”赵祯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用盖子缕了一下。
“都结疤了,就等疤掉呢。整个后背都跟木头似的,特别僵硬。”
“心里不要有负担,朕这宫里,有最好的药。保证不留疤。”
“那个都是次要的,又不是在脸上,留疤就留疤了。”
“你不怕子良嫌弃?”
“哎呀,皇上怎么跟香儿开这种玩笑,羞死了。”她透红的脸,满是羞涩。
“恩,确实还小,开不得这大人的玩笑。”
赵祯自己入迷看着她,然后眼神扑朔迷离的笑笑。
“皇上?”梁雨香将手在他眼前晃晃。皇上走神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恩?怎么了?”他回过神来,就好像刚才失忆了一样。
“没事,就是您今天就是随便坐坐?”
“你不提醒,朕倒是忘了问你。香儿对信王有何评价?”
“信王?今天都是怎么了?皇后娘娘也问我这个问题。”
“朕问你的意思是,你觉的他的人品和性格。”
“那香儿不了解。不过有时候严厉,有时候还挺温柔。所以说这个信王,我琢磨不透。再说,我与他也没有什么交集,也就知道这些。”
赵祯沉默好久。有时严厉有时温柔?
“皇上,您该回皇后宫中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
“哦,对。那香儿就快睡。”赵祯拉来门,看见真儿端着糕点从皇后处过来。
“皇上。”
“这是什么?”
“香儿姑娘说她喜欢吃的花生桂花糕,也是我们汴梁城的特产。酥脆可口,香甜美味。”真儿介绍完,赵祯伸手拿了一个。
兴许是平常不太注意,今天这么吃着,果然好吃。他连连点头。
“给香儿送去吧。”
“是。”
梁雨香从进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心里一直委屈着。若不是不想家人担心她的伤势,她怎会能屈身宫中?这囚笼之鸟也就罢了,还无缘无故被人打,真是挨的窝囊!
这幸亏信王反应敏捷,要不然真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她这一死不要紧,子良怎么办,爹娘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胡思乱想一通,趴在那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梁雨望找到莫立住的地方,跟他说明来意。
“我今天来,确实有事相求。”
“恩人哪的话,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能求我什么事?”
“魏将军对令妹有仰慕之情,又羞于开口,让我前来问问莫公子的意思。您若是觉的妹妹在**被男人觊觎挺好,就当在下没说过。您要是想让妹妹正经从良,规规矩矩过日子,您就好好劝劝妹妹。今日午时魏将军准备了家宴,静候佳音!”
“这……这要妹妹同意才行。”
“我家妹妹私自去往烟花柳巷,难不成罚她,也要经过她同意?作为家中长子,不要总在乎弟妹同意不同意。只要能把他们往正路上指引,吃些苦头,也是好的。往后弟妹必能了解你的良苦用心。”
莫立并不是不想劝,只是妹妹是钓皇上的鱼饵。倘若从良,皇上如何找来?状纸如何递到皇上面前?可是他又不能拒绝的太明显。
“这,在下试试吧。”勉为其难的算是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