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讲。”
赵祯将姿势坐端,摇摇手里的扇子,就等天黑。
“香儿,你要是无聊,自己随便走走。”说着伸出手,身边的侍卫掏出银两来。
梁雨香看在钱的份上,笑逐颜开。
“行吧,本姑娘就不碍你们事了。”伸手拿了钱,开心到不行。父母都没有给过这么大的钱。以后跟着皇上,岂不是天天有钱花?
“香儿,怎么能随意接别人的钱物?”梁雨望当着皇上的面训斥妹妹。
“朕怎么是旁人?况且,香儿帮助皇后有功,朕就当论功行赏了。”
“谢皇上。”
梁雨望只能低头不语,不敢反抗。
赵祯和善的微笑着。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走下阶梯。
“知道一会儿去哪找我吗?”赵祯大声的问到。
“去哪啊?”
“恩~”赵祯手指着凤迎楼。
梁雨香看看,嘴上没说,咧嘴一笑。心里还是骂了他一句“色鬼。”
看到梁雨香走远,他才开始问梁雨望。
“这凤迎楼里,你知道多少?”
“皇上是问知道多少事,还是认识多少人呢!”
“都有。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凤迎楼里,有干净也有不干净。”
“直说!”赵祯突然觉的,里面确实不是一般的地方。
任六房间里那些奇珍异宝,都不是一般嫖客和江湖浪子能拿的出的。
“草民年纪尚轻,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可是科举是大事,三年一次。若是金榜题名衣锦还乡还好,可是有些偏远处的学子不远千里而来,却被……”
“说出来。”
“有些富贵人家,不惜千金,收买考官,收买出题的翰林院人士。事先做了准备,也就……也就是没有钱的,就白来了。”
“哦?郡马爷杨云钊出生富商,乃是汴梁有名的富贵人家。其父亲坐拥黄金山之说,民间有传其家中珍宝无数,富可敌国。难不成,郡马爷也有此嫌疑?”
“草民不知。只是曾见过有人抬了箱子,从凤迎楼的后门抬进。草民猜测任六私自替国子监任满元收礼,先斩后奏。”
“朕是又想知道,又怕知道。”若真的是他的臣子胡作非为,是多痛心疾首的事。
“皇上的心思,草民明白。”
“朕听说,那名女子莫灵儿,有来历。”
“草民……不知。”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欺君了。
赵祯所有所思。
秦忠坐在赵祯旁边的茶篷下,背朝着赵祯,他突然站起来。一直没有回头看赵祯,只是听了一部分对话,然后往信王府的地方走去。
“王爷。”
“何事?”
“赵祯将梁小姐支开,问了梁公子任六的事。梁公子说,曾看见过有人给任六送礼,其实是替任满元收的。”
“梁小姐去哪了?”
“她……属下没有跟过去。”
“秦忠,你下次记住了,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紧,你只要跟紧梁小姐,确保她平安无事!”信王有些想要翻脸的意思了。
“属下记住了。”
“你往前走,找到梁小姐告诉我,备轿。”
“是。”秦忠一味的忠,他不管信王是为了什么事,只要他说的,他都照做。
秦忠手底下许多人都是隐藏在市井中人。有乞丐,店家,杂货,江湖术士。秦忠大概描述一下长相,立刻有人来报。
“堂主,人在千金坊。”
“下去吧。”
秦忠跑到信王轿辇前,说道:“人在千金坊。”
“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信王从轿辇中弯腰走下来。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千金坊是个加工金银玉器的作坊。手工精湛,做工考究。皇宫中还有嫔妃来此加工首饰。
那是子良和香儿去切玉的作坊。里面也卖许多珍贵的首饰。
“真是好巧呀,香儿。”信王突然在她背后将手放在她肩膀上。
“是王爷呀?”她轻轻的低了肩膀,挣脱他的手。
“确实巧,皇上好不容易赏赐了我一些银两,就被王爷抓到了。”
“香儿说什么呢。小王可没敢抓皇上身边的红人。”信王看着她看过的东西,一件件记在心里。
“那皇上赏赐姑娘多少银两?”
梁雨香本来想掏的,后来想想,不能告诉他!万一他说皇上肆意挥霍怎么办?
“二两。”她想这个数字应该不过份吧。
“二两?”信王噗的就笑了。
“你笑什么?”
“小王觉的可笑呀。竟然用二两银子打发姑娘,姑娘随便看看,这些东西那样都在二两之上。喜欢什么,小王送姑娘。”
“你是不是太有钱了?你知道二两银子是多少钱吗?平常百姓家,二两就是一年的开销了。信王有钱呀,您是亲王呀,瞧不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家的女子。那我就看看,不买还不行吗?”
说着,梁雨香就翻脸了。
信王被这丫头教训的一头雾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