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恨莫灵儿,只是她这时候突然闹这么一出,科举就该动荡了。越王一向严谨,难不成,是拦了谁的路?
“香儿别哭,哥在呢,没事。”梁雨望擦了她的眼泪,稍加安慰,梁雨香红着眼眶看着她兄长。
“你和信王一起回来的?”
“嗯,他说他找莫立去问问,莫立说他没到他妹妹会突然告状。”
“香儿,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凡事有我。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查出的。”
梁雨望从小就给她的感觉是:没事,天塌下来,哥顶着。所以她无论多任性,多刁蛮,都是梁雨望惯的。
“嗯。”她温顺的点了头,就好像事情解决了一样。
“别让母亲知道,你进屋里洗漱一下,精神点。”
“好。”她转身跑进屋里的时候,正好碰见彩云。
“小姐回来了!?”
“刚回来。”
“我一个人每天看着这空房子,好无聊。”彩云欣喜若狂的跑过来,看着她略微红红的眼眶。
“你安安分分的守着家就好,如若不然,你也去田间地头劳作?”
“劳作倒是不怕,万一小姐回来,谁伺候小姐休息呢?”
“你帮我拿身衣服吧,我梳洗一下,下午还要回宫。”
“小姐先坐,我马上就好。”
“李婆婆,烧点热水!”彩云兴奋的跑过去,提了大桶的水烧开。
梁雨香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今天突然好憔悴。
“王爷。”梁雨望走到前厅时,信王还在。
“不用多礼,坐。”
“真是惭愧,小女的手艺也就我们看看笑笑,让王爷见笑了。”
“无妨,本王等凉了,就吃了。”
“这饭不吃也罢。”梁候端起就要倒了。
“哎……这扁食可是千斤难买,若是她真做特别好,那她岂不成了厨子?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手艺,理应不怪。”
信王人生头一次从别人手里抢饭碗,还是漏了馅儿的饺子。
“父亲留下吧,王爷终身不曾尝过这粗略的午食,也是新鲜一次。以后久了,就烦了。”
他这是变相的说了信王对于香儿的感情,他只是不曾见过如此直爽天真,不畏天地的性格。所以,感到新鲜,日子久了,这种女子,并不适合做他的贤内助。
“若是心里喜欢,就是吃糠咽菜,也是喜欢的。”
信王的聪慧才识过人,他怎会不懂梁少爷所言。他也就一句外话,概括了他的心思和想法。
信王兴许是赌气,兴许是真喜欢,也就一口汤也没剩下,全部吃干净。
梁候愣在那里,梁雨望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还行,只要有心里准备用心吃,还是可以裹腹的。”信王不贬不褒的态度,出乎了梁雨望的想象。
“父亲,我与王爷说句话,先出去了。”
“你是不是听香儿说了?”
梁雨望不再隐瞒,只是默认点头。
“香儿太冲动,今天差点伤了皇上,骂了他是昏君,幸亏我去的巧,要不然肯定酿大祸了。”
“王爷是如何劝阻的?”梁候提心吊胆的问。
“哪还能劝?皇后都劝不了了,直接让人把她绑了,解释半天,我答应她先问问莫立,她才跟我出来的。”
梁候也算松了一口气。
“多谢王爷。”
“皇上倒是不计较,就怕有人……”
信王欲言又止,他一定是因为有了其它的怀疑。
梁候瞬间感觉自己累了,他想先回去午休。
“老夫年龄大了,中午得休息,望儿,招呼王爷。”
“是,父亲。”
“梁候请便。”
信王和梁雨望走出家门,梁雨望想见越王一面。他虽然年龄大了,可是他好面子,家里也就子良这么一个孩子,怕他承受不住。
“越王战功赫赫,临告老还乡时,又被人折腾一番,他这心里,一定是苦不堪言。”梁雨望处处为别人着想,让信王很是刮目相看。
“你那么了解别人,你可曾想过如何帮他?”
“不曾想过。”
“为何不想?”
“各自由命,哪能违背天意?”
信王赵祉一时语塞。年纪轻轻的,就听天由命。
走到越王府,荣德就在门口徘徊不定。
“荣德,你怎么了?”
“我等大夫呢,少爷最近寝食不安,老爷今天回来就晕倒了,去找大夫了,我等着呢!”
果然被梁雨望言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