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儿今天一纸状书告到御前,她承认她是梅家之后,要皇上重审,为父申冤。”
“王爷,属下知错!可是属下并不知道当年会有此情况。”
秦忠有些着急。
“不用多解释了,得想个对策。”
信王推开窗,房子后面是一片翠绿色的竹林,竹林中夹杂着繁花点点。看着信王的背影,秦忠知道他还是运筹帷幄的信王。
“今天晚上,我与皇上去御书房,你解了莫灵儿的药,告诉她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知道皇上在御书房,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人们所言,戏子无情。”
“然后呢?”秦忠怕自己被查出来。
“今天先说今天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是。”
信王刚刚要进宫,不料门口过了一个女子,看那背影,像极了香儿。
“香儿!”信王喊住她。
“王爷?”
信王转念一想,坏事了!她可别晚上出来。要是秦忠被她发现,可就麻烦了。
“香儿是要进宫吗?”
“王爷,好巧。”
“正好我也要进宫面见皇上,关于科举的事情还有些没有说明白,你我一同前去如何?”
“一同就一同吧!我倒是要找皇上说说明白。我父亲自愿被革职查办,说明我父亲心中有尺度。”
“嗯,身正不怕影子斜,梁候和越王也是为了一证清白。”
暮色渐渐降临,皇宫一片寂静安详。
“皇上,张贵妃求见。”万全从门口进来,躬着身子。
“她有何事?”
“奴才不知。”
“那就不见。”赵祉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信王,拒绝张贵妃的求见。
“是。”
“皇上,臣妾今天是来说家事的!”门外传来她的喊声。
“皇后娘娘驾到!”李被从进门时就看见张贵妃了,他故意提高了嗓子让她让路。
“皇上今儿家事缠身,臣就告退了。”
“皇兄与我是一家人,既是家事,不妨听听。皇兄在屏障后稍坐,也正好评评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臣……”
“和香儿有关,你可愿意听?”
信王抿嘴尴尬一笑,早被他看穿了。
“是。”
“见过皇后。”张贵妃一脸的高傲。可是无论她多么不想行礼,她也得低三下四。
“香儿,你进去见见皇上,问问那个告状的娼妓在哪,既然敢告,那就出来说个清楚。”
“娘娘,要是人找不到呢?”
“那就最好了,证明她是诬告,始作俑者一同处罚。”
信王静静的听着皇后庞大的后盾是来给梁雨香出气的,心里不免窃喜。
“也许是有人怕了,杀人灭口了。”张贵妃总会有恰当的理由挡回去。
“那就问问皇上,人是谁带上朝堂告了一状又带走的。”
“皇后和贵妃一同来,可真是巧。”赵祯打开门,看见门口同样气势磅礴的女人一同在门口。
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朕这里是书房,商讨国事之处,你们可要冷静点。”
“是,皇上。”
梁雨香一脸失望的颓废,站在皇后身边。
“皇上,香儿的案子还没给查清楚呢吧?”皇后一个提点,赵祯想起来了。
“香儿啊?哦,对……这个……”
“香儿,皇上可是顾不上你一个官女子了,国事重要,家事也重要,唯有你个外人不重要。”
“皇后不能这么说,朕可从未疏远过香儿。”
“娘娘说的对,香儿贱命一条,还被把着不让随便出嫁,差点死在宫里头。连个靠山都没有,谁想绑我谁绑我,谁想打我谁打我,未了,还差点被人抹了脖子……”说着就哭上了,两行热泪,说来就来。
“皇上,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宫女,是不是自己演戏给别人看的?”
“张贵妃难道是说她自己偷了别人的孔雀放在宝华殿房顶上?”
“两位爱妃不要争,朕等科举以后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科举现在正是缺人之时……”
“爱妃怎么说到了国事上了?”赵祯刚刚说过,只说家事。
“皇上,我今天听说,越叔伯都气的倒下了,在病榻上喊了一天了。不能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辞,害了贤臣啊!”
梁雨香扑通一跪,哭的梨花带雨。
“这……”赵祯无奈之下,看了一眼屏障,信王淡定如水。
“这样,朕明天朝堂上给越王和梁候一个答复。”
“皇上可不能假公济私啊,既然有牵连,至少要查清楚……”
“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要查清楚才能下决定。朕今天就不该同意他们俩革职,那就等于是他们错了呀!可是朕的两位爱卿错了吗?谁敢保证他们和梅毓庆有关?莫灵儿为何不亲自来说?”
赵祯看似讲理,但是这明摆着还是偏向他的臣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