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秦护卫。”莫灵儿跪直身体深深磕一个头。
此时秦忠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曾害了她的父亲。如今,她对他感恩戴德。秦忠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剩下的事,我帮不了你了。”秦忠从窗口翻出去,深夜寂寥。
张贵妃憋着一口恶气从御书房回到明月轩。
“娘娘回来了。”
“那个莫灵儿呢?”
“回娘娘话,奴婢把她锁在后殿呢。”
“你教她今天的话了吗?”
“教了。”
张贵妃走到后殿,盯着紧锁的门,让杏儿开锁。
“屋里怎么连灯都没有?!”张贵妃伸手煽动着衣袖,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杏儿掌了灯,放到桌子上。
“你是谁?”张贵妃开始询问。
“我是梅灵,我状告梁山和越河失职。”她趴在地上,埋着头。不愿抬头看张贵妃一眼。
“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你就可以为你父母申冤了。”
“我是梅灵,梁山和越河害我父亲。”
“杏儿,走。”张贵妃算是检查满意了。
“今天被皇后数落的一无是处,皇上明摆着偏向梁雨香。她马上就是罪臣子女,本宫要连同皇后一起连根拔起!”
莫灵儿知道,原来不止王爷知道她的身份,估计是都知道了。利用她的身世,想要扳倒皇后。
梁候和任满元有过节,这样能连累许多人。莫灵儿心里一阵后怕,若是她没被秦忠唤醒,是不是就等于诬告?是不是被人当了刽子手,残害无辜的人?
信王从御书房走出来,夜色斑驳。突然抬头看见一颗星星,明日是否要放晴了?
“娘娘,今天我是不是冒犯皇上了?”
“皇上不会记仇的,快回去睡。”
“看吧。”她抬头看一眼,同样看见那颗闪烁的星星。
万全提了灯,送信王回府。
秦忠已经在府上等信王回来。
“事情如何了?”信王进门就问。
“办妥了。”
“回去歇吧。”
“是。”
秦忠走出城外,魏程今日不在。
信王铺了纸,点了墨,挥洒自如。
他仔细端详笔下的画,是梁雨香今天兴高采烈的样子。
眉若青黛,唇似涂丹,玳瑁耳坠,对襟的宫装,娇俏玲珑。尤其是她眉间的笑意,调皮又多情!
他看着她眉目如画的模样,脑子里就是她的样子。仿佛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自在。
梁雨香睡下,一觉就是天亮。
梁雨望一早站在郡主府门口,静等杨云钊。
“你……来许久了?”
郡主府正式开门迎客时,他已经等了许久了。
“不久,就是……”
“你想说的事,我清楚了。待我今日下朝与你细说,如何?”
“好,有劳郡马爷了。”
“你稍安勿躁,我有感觉,今天情况有变。明日就是科举了,用人之计,皇上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等郡马爷消息。”
“今天下朝之后,我去书院找你。”
“郡马爷请。”梁雨望让出一条路,家丁护院跟随他到宫外。
杨云钊拍拍梁雨望的肩膀,以示安慰。
梁雨香睁开眼,外面水雾蒙蒙,秋雨多日之后,终于看见模糊的太阳。
今天可是大日子,明天要科举考试了,许多人都挺忙碌吧!
她似乎忘了昨天的忧伤,一觉醒来,又是崭新的开始。
莫立一夜未眠,即便书在眼前,他也无心读书。妹妹的安危,香儿的哀求,他一个男人畏畏缩缩在这房里如何能安心读书!
所有人的心思都牵绊着自己――包括秦忠在内。
信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大庆殿,昨晚他睡的太晚。
明日就是科考了,满朝文武,一片紧张感。谁的环节出了差池,那都罪不容忍。
“老爷,皇上来圣旨了!”
越王躺在床上闹情绪,大喊大叫还拒绝吃饭睡觉。
“说的什么呀?”越王躺床上,根本不想听旨。
“越王请听皇上口谕!”万全直接闯您他的房间。
“老臣听旨。”越河看见万全才相信是真的。
“明日科举,任务繁重,望爱卿暂回朝堂。科举过后,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谢皇上隆恩!”越王慢腾腾的起身叩首。
越王家来过,然后再去梁候府,同样的旨意,梁候颤抖着快速更衣进宫。
两人在去皇城的路上遇见,相视一笑,互相拱手谦让。
百尺宽的过台,四个轿子同过也能走,为何要谦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