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并无过错,你的状子写的很清楚,我父亲和越叔伯的确脱不开干系,你来替父申冤也不为过。只是被人利用,小题大做。还好皇上圣明,没被迷惑。”
梁雨望伸开双手,将她慢慢扶起。
“雨望!出……”魏程推开门,恰巧看见梁雨望和莫灵儿相互搀扶起身。
“魏兄……”梁雨望突然受了惊吓一样,退后一步,推开莫灵儿。
“对不起,我来的时间不对。”
“魏将军!我一直倾慕梁公子,希望魏将军能助我。”
“莫姑娘,说什么呢!”梁雨望真是百口莫辩。
“姑娘现在是逃犯,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人生短短数十载,我想活的明白。”
“灵儿,你……”
“兄长不希望我成为普通女子吗?像香儿那样的,敢爱敢恨。”
“对不起,我很忙……”梁雨望转头往外走。魏程伸出手,一把拉住他。
梁雨望只是站那不动,他不挣扎,只是看看魏程那粗糙的双手,常年练兵,都是老茧。
“姑娘需要我如何帮忙?”魏程突然答应了。
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震一下。
“送我回天牢。”
“你说什么?!”魏程以为自己听错了。
“妹妹你是傻了吗?好不容易从牢里里出来。”莫立惊呆了。
“她说得对。”梁雨望一直没有回头看莫灵儿,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就像引起公愤。
“雨望,你为何变成这样?”
“你身为御前将军,可知劫狱和逃犯是什么罪?如果她现在回去,像皇上认个错,就说劫狱之人劫错了,兴许可放你一马,可若不回,那就是死罪,往后就是通缉犯,你们都想清楚!”
魏程突然松开他的手,他原本想好了要逃到天涯海角的,可是莫灵儿告诉他,她倾慕梁公子。
莫灵儿不仅没有难过,她反而欣喜若狂。她心里就认为梁公子就是为了她好。
“梁公子说的对,魏将军,你带我走吧。我在天牢里心里安生,连累其他人,我过意不去。”
门吱呀一声,一个衣着华丽,点缀精致的女人推开门。
“呦!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郡主。”梁雨望刚好站在门口,作揖行礼。
“郡主。”魏程回过头,也赶紧施礼。
“郡主?”莫灵儿不认识,她只是看着她端庄优雅大气的模样,有些吃惊。
“那个……我还是先避一下……”
“郡主稍等,请随我来。”
梁雨望起身走出门外,带着郡主往池塘边走,他甩开那些为情所困的男女,不管不顾。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郡主亲自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梁雨望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干脆问她问题。
“我家杨大人临进翰林院时交代我一事,说是有南方来的书信要交给你。”说着她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封信,很小,很薄。
梁雨望双手接过,毕恭毕敬。
“谢郡主。”
留下的三人一时尴尬在那里,莫灵儿站在魏程眼前,看着这个粗犷的男人,然后伸手双手。
“谢将军垂怜,劳烦将军将我送回大牢。”
“妹妹,你可别傻。”
“梁公子说的话,就是对的。将军绑了我吧,或许还能救我一命。”
“倘若雨望一辈子对你无心,你是否……”
“我愿出家为尼,终身一人孤独终老。”
“他就那么好?”魏程眼眶湿润,心里有许多话想告诉她,可是不会表达。
“对,这天下,我就觉得他好。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这话温柔如水,可是掷地有声。如此决绝让魏程怒火中烧!他一个御前将军,比不上一介草民。
“他到底哪好,他心里……”
“无论他好不好,可谁也替代不了。”
魏程已经无言以对。他破门而出,骑马飞奔而去。
“我的傻妹妹,你何必呢?”
“哥,你是希望我回**,还是希望我这样痴情?”
“我希望你还是以前的妹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哥哥就随便开个私塾教教书,我们安度一生。”
莫灵儿想哭,她仰起头,让眼泪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