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叫昌平?”
“因为你是我弟弟。明天开始,你一定记住你是我弟弟,不能和学堂里的男孩子打闹一片。”
“记住啦!”她心里的昌平很模糊。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甚至迷糊到没搞清楚昌平到底是男是女!
晨起的阳光从秋叶的缝隙中洒出来,露水和潮湿空气在阳光的光晕下,五彩缤纷。
“紧吗?”盛平坐在正堂问。甜甜使了全身的力气帮她裹起发育的身体。
“紧……”她有些上不来气。
“你这身高倒也像男孩子,就是纤细了些。”盛平看着她青带束冠,唇红齿白,如此娇媚却不娇弱,心里不免欢喜。
“吭,吭……”
“姐姐还有什么事吗?”梁雨香听的出来她有别的意思。
“你叫什么?”
“梁……昌平。”反应还算及时。
“你和我什么关系?”
“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弟弟。”
“好,吃了早饭,让二狗跟着你。”
“我自己认识……”
“恩?!”盛平严厉的质问一声。
“好吧。可是二狗这名字也太难听了,给他换个名字吧。”
“我娘说我生在饥荒年,阿猫阿狗的好养活。”
“你知道你现在跟的谁吗?京城名贵翰林院学士杨大人,家里还有尊贵的郡主,那饥荒与你早没关系了。你知道普通百姓多羡慕你们这些在郡主府的人吗?整天衣食无忧,还不用怕旁人欺负,那名字,得改改了。”
“昌平这话说的甚是有理,那你干脆给他改个名字吧。”
“那我得想想,姐姐和姐夫都是有学问的人,我还真是没什么好名字。要不然,就叫满仓,五谷丰登好收成。”
“满仓?”盛平淡然一笑:“好寓意。”
“以后都记住了,叫满仓。不能叫二狗了。”梁雨香特意对着一群人吩咐了一遍。
“知道了。”
“满仓,还不谢谢公子赐名?”
“公子?不是让喊小姐吗?”
“家里喊小姐,到了学堂喊公子。”
“是郡主。”
走在去往书院的路上,她感觉像小鸟回到了森林。
如此自由的空气!
梁雨望看见越夫人在院子摆弄花草,于是走上前去。
“伯母。”
“望儿,今天怎么闲了?不是说书院事多吗?”
“我找子良说些事。”
“在屋呢。”越夫人笑着带他去敲子良的房门。
“子良,你雨望兄长来了。”
越子良嗖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雨望哥来了?香儿回来了吗?我看不见怎么办?”
他慌张起身,脚开始在地上找鞋子。
“恩?”
“子良……”越夫人又喊一声。
“我竟然看见了!”他消沉了几日,又看见了。
“来了……”他慌慌张张的起身去开门。秋高气爽的天,直射他眼睛的阳光,如此清晰。
“子良,听你母亲说,你最近不爱出房门,总是在房间里自己憋着,可有心事?”
“没有……”越子良只是搪塞一句。
“子良啊,你和雨望慢慢聊,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越夫人离开之后,梁雨望把越子良推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兄长,有什么事。”
“书院步入正轨,我看你无事,让你去书院。”
“谢兄长美意。子良浑身邋遢,不想出门。”
“那就不勉强了,香儿要是去了书院,我就自己看紧。”
“香儿姑娘家,怎能去读书?”
“香儿现在叫昌平,是个男子。是盛平郡主的弟弟。今日,来我书院正式读书。”
梁雨望正准备离开,子良说了一句:“我立刻就去。”
梁雨望转过来,冲他微笑一下。越子良笑着回应。
“荣德,快,给我打水来!母亲早饭好没?”
梁雨望走到大门口,听见越子良颇有力量的声音,满脸欣慰。
清晨的书院一片生机。来来往往的小学子们都互相作揖。
从甲乙丙丁出来不同年龄的孩子,脸上都是带着年少的朝气蓬勃。无论家庭出生,此时都是学生而已。
先生的书和戒尺,已然摆放在讲堂上,门斗敲响了晨读的钟声,大家慌乱的奔跑回自己的课堂――晚了,可是要被先生的戒尺敲手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