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帮忙写的,怎么不按照书上写呢?实在没记住呀!
“那个……”她结巴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写个你的名字我看看。”
“哦。”于是他拿了先生的笔,原本准备写梁字的,立刻改笔写了昌平。
“谁替你做的功课?”
“我写的!”
“胡说,明明就不是一个人的字。”
“我,朋友……”实在瞒不住,就随口说了朋友。
“再罚你写十遍,就把你朋友的见解写上。”
“那先生得给我一份回去照着写啊。”
“找你这位朋友,让他给你讲。”说着就把信王写过的给烧了。
“哎,先生……怎么给烧了!”
“我已经铭记于心,你不仅要写够,还要记下来。明日背于我听。”
梁雨香无奈的摇摇头,她觉的自己上个学堂,就好像带了三个陪读——梁雨望,信王,杨云钊。
“这是你父亲寄来的,昨夜信王在,不便拿出来。皇上已经知道了,只是……”
杨云钊将书信打开,果然和信王有关。即便他不知情,秦忠理应伏法。
“我明白了,烧了吧。我猜皇上不想因小失大。毕竟牵扯了一个王爷,还掌管了锦衣卫。皇上掂量了一下,就让梅家背了这个黑锅吧。”
梁雨望接过来,放到怀里。
咦?子良今天没来?于是她开始到处晃荡,结果,又和兄长杨云钊撞上了。
真是人背喝水都塞牙。
“为何没有进去上课?”梁雨望对她那真是公私分明。妹妹是该宠,可是学生犯错就该罚。
“夫子说,让我做功课。”
“为何?”杨云钊也是苦笑不得罪天天挨罚。这回好了,应了盛平的话了,能不带罚字回来吗?
“昨天的功课是信王写的,夫子让背,我不会……”
“拿出一份来……”
“晚了,夫子全烧了。”
梁雨望也想说让拿出一份好好背背写写,这回没辙了。
“行了,今天就让她到这里吧,明日再来。”杨云钊发话了,梁雨望也没反对。
“好。”
回去还是杨云钊坐轿,她走路。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自己毕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她始终记得自己是寄人篱下。
“香儿,你天天挨罚,是不是该写个检讨了?”
“检讨?为何?”
“盛平郡主可是从没罚过,家里去的夫子都是夸奖。你若是不检讨说个明白,你这姐姐可就寝食难安了。”
“你回去别说呀!”
“她要是问呢?我撒谎吗?”
“我……那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那你去哪儿?”杨云钊隔了轿帘扭过头。看不见她也要回头听听。
“我去信王家里做功课。”
“也好,干脆我送你到门口。万一信王要是闭门谢客,我还能有三分薄面。”
“谢谢山长。”
“嗯,出了书院,可以叫姐夫了。”
这时候她哪有心思开玩笑!即便杨云钊逗她,她也只是苦笑一下。那真是笑的比哭还丑。
“小姐,是不是因为我?”
“满仓,你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别瞎想。”
虽然是不太客气的语言,可是暗地里就是不想让他自责。
杨云钊淡然一笑。
“少爷,到信王府了。”满仓上前去,守门的是锦衣卫,都蹲坐在门楼上方。
“来者何人?”
“请报王爷,翰林院杨云钊来访。”
“戒备森严啊!”
“这是香儿姑娘吧?王爷说了,您来,门自己就开了。”
杨云钊下了轿子又坐回去。
“算了,既然王爷没准备给我三分薄面,我还是回去吧。”
“别呀,你得把我送到啊。”梁雨香拉住钻进轿子的杨云钊使劲往外拽。
“王爷,香儿姑娘来了。”秦忠一句话,让信王直接出门迎接。
“不行,你得把我送进去……”
“我哪有你面子大?”
“我有什么面子?”
“王爷有令,你自由出入,我就不送了……”
“这是……”信王看着两人拉扯着,一人在轿外拉,一人往轿里钻。
“那个……”梁雨香猛的一个松手,杨云钊摔坐在轿里。
“王爷,人我送到了,晚上将人完整的送回郡主府,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他从轿里钻出来解释。最后一句是看着梁雨香说的,可是是让信王听的。我只能帮你这么多,能不能赢得佳人亲赖,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姐夫。”
“多谢郡马爷。”
两人同时答谢,他心满意足的坐轿走了。
“香儿,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他当然知道,梁雨香没有什么事的话,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昨天先生罚的作业……”
“怎么了?”
“他让我背,我不会,让我写我的名字,就那么一对比,不是我的字体,于是又罚我。可是他不给答案,让我自己写。我说我不会,他说那就让帮你写的人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