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跟我去找少爷。”
“我说老爷,你多少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快点睡吧。子良是被信王约走的,能有什么事?”
“妇人之见!”越河难得这么恼怒的冲撞了夫人。
“哎?我说你去了几天翰林院,脾气见长了不是?”
“你知道信王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信王是什么性格吗?你知道信王约子良出去是干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越夫人一时语塞,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秦忠在越王府家的后花园墙外,将轿子停下。
“我们从这里进去吧。”秦忠停下来,掀开帘子。
“好。”他摸索着从轿子里出来,站到秦忠旁边。
“走了。”秦忠还是那种不高不低的声音,抓着他的臂膀,两人一跃而起。
翻跃到墙上,跳到花园,秦忠将他送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悄悄的离开。
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当越河满世界找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在屋里。
“还都愣这干什么,都去给我找少爷。”
“是,老爷。”于是满府上下的家丁护院,通通的骚动起来。
“父亲!”越子良突然听见父亲的声音,他有些惴惴不安。
父亲这是回来了吗?
“找不到少爷通通都别回来!”
他没听错,这就是父亲!也许父亲知道他出去了,也许父亲知道他的身体,一直未说而已。
“父亲,我在房里。”他推开门,假装微微笑着。
“子良?你不是……”
“少爷?信王不是叫你接走了吗?你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喝茶吗?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荣德诧异的看着越子良,稳稳站就在屋里。
“许久没有练过功夫了,感觉有些虚。于是刚才试了一把,我是翻墙进来的。”
“子良,你可有哪些不对?”
“父亲这话是何意?哪些不对呢!”
“哦,父亲就是随便问问,你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就是最近有些懒,常常呆在屋里。也可能是,这次科举没考好,心里放不下吧!”
“哎,你还小,不要在乎这个,以后有的是机会。”
听到自己父亲的安慰,他心里也稍稍好过些。虽然他自己的事情,已经开始隐瞒,可他知道,他自己瞒不了多久。
“父亲这些日子在翰林院,吃住都不安生,父亲好好休息吧!”
“你看看,我们家子良多懂事。”越夫人以自己的儿子为荣耀。
“那好,你也早些休息。”越河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子良,信王约你所为何事?”
“哦,也没别的事,就是说我考不好没关系,以后还大有机会。”
这话明明是在撒谎,可是越子良最近撒谎,越来越理所当然。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那好,既然如此,你早些休息吧!”越河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对。
“荣德,等一下,帮我拿蜡烛进来。”
“是,少爷。”
他默默躺下,无论他睁眼或是闭眼,无论外面黑夜与白天,对于他来讲,现在全无颜色。
赵祉陪着她就在府门口,她哭着,赵祉半蹲着帮她擦眼泪。
“香儿,我们进去说。”
“我不进去,你让我回去吧。”
“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赵祉一口回绝。
“不,我要回去。我该回郡主府了,我要帮姐姐看孩子。”她有些迷离,她开始魂不守舍的胡说八道。
“我该走了,今天花还没浇水,天快亮了,马上就该采露水给宏儿擦脸了……”
“香儿,你醒醒,现在是晚上。”赵祉俯下身子,看见她满脸泪水。
“王爷,回来了!”秦忠带了人抬着轿子跑回来的,个个大汗淋漓。
“香儿,来,我送你回去。”
信王将梁雨香送回郡主府,她今天没有走路,而是坐了信王的八抬大轿。
赵祉就坐在她的旁边,梁雨香一路沉默不语,眼神黯淡,空洞,幽怨。
“香儿,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你要相信子良。”
梁雨香不说话,眼泪婆娑。
“香儿,我虽然不懂你们的感受,可是我知道你的感受。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无视,抛弃,都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我也有体会,而且,感同身受。”
梁雨香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信王真诚的眼神,她突然想安慰他一下。
“王爷不用难过,你是人中龙凤,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男人,你为何要让自己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