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好。秦忠,给梁小姐备马!”
莫立原本是来道别的,结果闹出了另一种情况。
梁雨香就真的骑上马,从信王的府里,直奔越王府。
“我兄长让我替他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莫灵儿身边的人,是她满怀恩情又不敢言表感情的男人。
“一路上,要记得保护自己。你们三人同行,注意安全。”
“来时我们三人,走时我们四人。”
“为何多一人?”
“我在宫里,皇上安排的仕女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到了出宫的年龄,我求皇上,让她跟我走。正好,她也无依无靠的。于是……”
“这是好事,尽快赶路吧。”梁雨望只送她到这里。
“公子保重,见了香儿,替我向她问好。”
“请。”梁雨望就像巴不得她快走一样。
莫灵儿失望的走了几步,回过头,梁雨望给她的已经是背影。
“梁雨望,我喜欢你,仰慕你,你呢?”
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反正要走了。或许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有些话要是不说,就再也没机会。
他不回答,他突然立住脚步。还是那个挺拔的背影,头都没回。
“你就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跟我说吗?是,我是一个舞伎,我配不上你们侯爵家的少爷,可至少你拒绝我啊,让我死了这条心!”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对这个女人指指点点。梁雨望始终一字未说。
他再回头时,是莫灵儿那孤单又坚强的背影。
两人最终,谁也没能好过。
也许岁月会将一切慢慢沉淀,可岁月也能刻下最深的印记。
梁雨香一路策马奔腾,从街市上冒然冲出,奔到越王府时,一把黄铜大锁金闪闪的锁在正中间。
她顿时头晕目眩,她誓死不信。子良不会就这么走的,越叔伯也绝不会隐瞒她这么些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终究还是不明白,子良为何这样绝情?
她学兄长,跃墙而上。眼前那凌乱不敢的场景,让她难以置信。仿佛像被洗劫过一般,凌乱不堪。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就是真相。可摆在她眼前的一切,都真实发生了。子良一家,连个招呼都不打,悄悄地走了。
路过自己家门,她却思虑再三,没有进去。
牵了马从自己家门前走过,挥泪如雨。她并不知道,此时她的父亲一直躺在病床。她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男子,是个大夫。
她没有再回到信王的府上,而是去了郡主府。
杨云钊看见她回来,表示不解。并且没有信王的作陪,她是如何回来的?
“小姐回来了。”满仓盛情的欢迎她回来。她头上的伤,似乎轻了一些。
“香儿?”杨云钊倍感惊讶。尽管他伸长了脖子看,也没有见到跟随来的信王。
“别看了,我自己回来的。”
“这是怎么了?”
“越子良不见了,你们知情吗?”
杨云钊直接就演:“不可能,今天早上,越王还去上朝了呢。”
“你说什么?今天早上?!”
“真的,满朝文武都见了,不信你去问问。这我还能骗人?”
“可是他们家已经锁上了,空无一人。院子里扔的乱七八糟……”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云钊觉的事情有蹊跷。
“王爷说的。”
这个王爷,他是怎么想的?不是就数他老谋深算了吗?为何这点口风都把不住?
“王爷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她很认真的想着。总觉的有哪不对。
“越叔伯今天还去了早朝,就说明他还未走远,现在追还来得及。”果然灵光,她不由分说,骑马就追。
“你往哪追?”
“我问问守城人就知道了……”
杨云钊急了:“剑客何在?”
“大人请吩咐。”
“快去追上小姐,一路护送她周全。”
“是!”
马厩里传来几声马叫,然后就是马蹄扬尘。
这事,他跟信王没完。
“有没有看见越王出城?”
“见了,昨夜越夫人和越小王爷先走,今日越王也出城了。”
“哪个方向?”
“东边。”
梁雨香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他们的去路。守城的人走进房间,秦忠给了她赏银。
“谢谢秦护卫。”
可是她不知道,她追的是相反的方向,一路的荒山野岭!
莫灵儿和莫立在城南门汇集,两人都是怏怏不乐。
“该见的人都见了?”春红骑上马,莫立赶马车。和莫灵儿坐在车内的秀秀问他们兄妹。
“越公子好像走了,香儿姑娘很伤心。”莫立最后,没有去越王府,他怕时间来不及。
“你呢?”
莫灵儿低头不语。见是见了,可是最终也没弄明白梁雨望是怎么想的。他一语不发,心思好难猜透。
“看来,你们见了最想见的人,都很差强人意呀,那不如,忘了他们会开心些。”秀秀看着他们都不太高兴,尽力劝。
忘?哪有那么容易。她说的倒是轻松,合着,她估计都不懂动心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