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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巷子口,顾启诗引着裴若兰往会宾楼走去,“我们先去用饭,吃完饭再一路逛回来。”

    裴若兰提醒她,“别忘了,我们只能出来半个时辰!”

    “知道了!”顾启诗答应了一声,但明显没往心里去,裴若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约摸一刻钟后,两人到了会宾楼,还未到午饭时间,大堂中的客人并不多,一半的桌子都空着,还不等裴若兰开口,顾启诗便吩咐道,“我们要二楼中间临窗的雅间,招牌菜各上一道。”

    小二利索的答应了一声,带着两人朝楼上走去,进了雅间,裴若兰环视一周,朝敞开的窗口看去,外面就是漳源县最出名的景观——文殊塔。

    两人落座后,顾启诗用茶水烫了下碗筷,将茶碗递给裴若兰时问道,“要喝酒吗?”

    “我就不喝了,你若是想喝,可以叫一壶。”

    顾启诗有些失望,不过顾及裴若兰的身子,并没有表现出来,很快,小二将锅子和配菜端了上来,顾启诗兴致勃勃道,“再来一壶桑落酒。”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将酒送上来时,锅子正好烧开,顾启诗将切的削薄的羊肉片放进锅中,等羊肉片变色后,立刻捞出来给裴若兰,然后自己也蘸着酱料吃了一口,眼中露出几分感慨,“从江南被接回到京城后,我觉得唯一让我痛快的事情,就是冬日里有锅子吃。”

    裴若兰想起自己第一次吃锅子的情形,也是一个冬日,只是那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是陆鸿鸣。

    想到他,裴若兰眼底蒙上一层阴翳,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是平安,还是身陷险境。

    “在想魏王?”顾启诗见裴若兰眉心微皱,一面又下了些牛肉片和白菘、青笋、萝卜到锅里,一面问道。

    裴若兰摇了摇头,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起陆鸿鸣,“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陇西?”

    顾启诗蹙起眉,她直直的看向裴若兰,“你关心的其实只是他的生死罢?”

    裴若兰没有说话,又饮了一杯酒,虽然霍准曾说过他可以派人保护陆鸿鸣,可她觉得这样对他不公平,便拒绝了,如今便是想问,也不知如何开口。

    “我想办法帮你打听打听罢!”顾启诗将她的为难看在眼中,仗义的说道。

    裴若兰面露疑惑,“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打听?”

    顾启诗狡黠一笑,“你莫不是忘了我以前是什么出身,三教九流是打听消息最快的地方,也是我厮混的风生水起的地方,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十天之内,一定帮你打听到。”

    说完,顾启诗又夹了一筷子菜给裴若兰,裴若兰正要吃,雅间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十几个帮闲簇拥着一个锦衣玉带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留着八字胡的帮闲道,“鹿公子要用这间包厢,你们两个小子立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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