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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凌昭阳艰难的喘着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定心脏还在跳动,她勾了勾唇角,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朝外走去。

    终于走出密道,她按下自毁的机关,然后朝山上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嗓子干的冒烟,腿脚又酸又软。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歇下,也不能失去意识,否则身上的血腥味定会招来野兽,将睡梦中的她吞吃殆尽。

    凌昭阳全凭本能,一刻都不停歇的往前走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野兽昼伏夜出,她知道自己的危机解除了一半。

    刚好前方有一颗柿子树,她眼中透出几分热切,已经麻木的腿脚都利索了不少。

    终于走到柿子树旁,她正要走过去摘几个柿子,这时脚下突然一空,接着整个人朝下跌去。

    十几息后,只能一声巨响,凌昭阳落在一处湿软的浅滩上。

    本就虚弱的身子再次遭受重创,凌昭阳以为自己会死,但没想到随着时间的过去,她非但没有失去意识,反而充满了力气。

    她睁开眼睛,朝前滩上看去,只见周围有不少白骨,看样子,有小动物的,也有人的,应该也是和她一样,从上面掉下来的。

    她抬起头朝上看去,整个山谷像一个巨大的细颈瓶,瓶内寸草不生、光滑如洗,而瓶口,也就是她掉下来的地方则树荫浓密,只能透出极细的几缕光。

    这意味着,从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找其他的路,或者一辈子留在这里。

    她正胡思乱想着,岸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姑娘,你还活着吗?”

    凌昭阳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背着竹筐的青年男子远远的看着她。

    她哑着嗓子道,“还活着。”话落,正要坐起来,却见男子飞快的朝她跑来。

    他在她面前停下后,粗糙的大掌握住她的小臂,将她掺了起来,咧着嘴道,“这些年陆陆续续从上头掉下来过不少人和动物,不过只有你活下来了。”

    凌昭阳有些意外,“只有我吗?”

    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我叫秦桑,你叫什么名字?”

    凌昭阳抿了抿唇,过了会儿,才道,“我叫阿昭!”

    被秦桑扶着走出浅滩后,凌昭阳问道,“你知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你是想回到上面吗?”

    凌昭阳“嗯”了一声。

    秦桑摇了摇头,“我们村子几十口人在这里住了上百年,一直想找到离开这里的路,但始终没有找到。听说是先祖来这里后,不想再出去,就将所有的路都断了。”

    “听你这么说,原来是有路的,只不过后来被断了,那你知道原来的路在哪里吗?”

    秦桑老老实实道,“不知道。”

    凌昭阳见他一脸憨厚,不像说谎的样子,想着以后可以问问村子里的老人。

    接着她又问起秦桑他们村子的情况,秦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昭阳心中有了数,觉得暂且留在这里休养也是不错的。

    匈奴王宫,“凌昭阳”在舒郦殿留宿一个多月后,在晨起时,忽然干呕起来,霍准宣了太医过来替她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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