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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中午我会和指挥官商讨此事。另外,关于‘狂战士克罗诺斯’的破坏事件,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暂时没有,”他说,“这真的不是我的领域。我只将技术人员和法医鉴定的数据进行了比对。但我还扫描了那个存储器,里面是某个程序和一些他们没有的设备。有一件事值得注意。我发现了极其微量的怪兽血液残留,几乎无法检测出来。但它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存储器一定来自某个提供怪兽相关产品的人。”

    “怪兽黑市。”森真子说。

    “也有可能是‘战争恶魔之神’组织。”戈特利布说,“他们在某些宗教仪式上会使用怪兽血液。我知道这个发现没有为我们提供新信息,但它肯定了我们的猜测。”

    森真子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博士。我一收到怪兽观测员的反馈就立即告知你。”

    她回到办公室,拨通了指挥官的电话。在交谈中,她与指挥官发生了一点儿争执。尽管PPDC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为阻止怪兽某天重返人间做准备,但是没有人愿意真的去想这件事,并且在指挥部,太多高级官员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社会和世界。

    但她有威严,而戈特利布有信誉,所以她提出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虽然可能不及戈特利布要求的那么多,但是聊胜于无。

    那之后的事情就不归森真子负责了,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那场蓄意破坏上。她联系了兰伯特。兰伯特不是很乐意听她说那些话,但是她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后,兰伯特也表示同意了。

    两到四个月。若戈特利布是正确的,他们也许要加快训练的步伐了。

    金海从噩梦中惊醒,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坐起来。他看见雷娜塔和苏雷什已经起床了。伊利亚还在伸着懒腰。

    小维已经不在宿舍了。真可疑。

    事实上,宿舍已经成了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地方。似乎没有人想开口说话。

    “小维去哪儿了?”他问道。

    “她去跑步了。”雷娜塔说,“我也去。我想我们都应该去跑一跑。”

    哦,金海明白了,原来他们想谈那件事,又要提防隔墙有耳。

    “我也去,”金海说,“给我几分钟。”

    太阳从东方照常升起。远远地,他听见夜鹰一阵又一阵地鸣叫。早起的鱼鹰在灰白色的天幕下翱翔。

    小维在猎人海湾对面广阔的部署区和机场空地边热身边等他们,这样大家才能一起跑。

    “我们必须谈一谈。”几分钟后,雷娜塔说。

    “有什么好谈的?”苏雷什说,“他们认为搞破坏的人就在我们之中。我想他们可能是对的。”

    “我不相信。”梅林说,“我没做过,我也不认为凶手在你们之中。”

    “你的世界真是美好过头了。”小维说。

    这一次,这个中国姑娘不甘示弱,她对小维说:“为什么会有人做这种事?”

    “人心隔肚皮。”小维回答,“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时机对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你好像很了解嘛。”金海说。

    “不是我干的,如果你是在暗示这一点的话。”小维说,“但是你的确可以怀疑我。就像我也怀疑你一样。你过得很辛苦吧?作为英雄的孩子,一定要承受很大压力吧?也许你想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证明你也是自己的英雄。”

    “算了吧,小维。”塔依玛说,“别惹金海了。”

    “不,”金海说,“她说得对。凶手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们中的某个人。”

    “也许吧。”雷娜塔说,“也许坏人就在我们之中,也许真凶能轻而易举陷害我们。但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我们目前只知道他们在盘问穹顶里的每一个人。”

    “我们全员都进入了控制舱,一次两个人,”梅林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作案时间。你们有没有看见别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那时候良一举了手,用不地道的德国口音说‘我是一个猎人’,”苏雷什说,“而我好像放屁了。”

    “你的确放屁了。”良一说。

    “别拿这个开玩笑。”塔依玛说,“尊重逝者。”

    “我们能在控制舱里干什么呢?”雷娜塔问道,“总之,我支持梅林。虽然我还不太了解你们,但我不认为有人会千辛万苦来到学院,就为了在猎人训练时安装一个漏洞程序。如果是我进行破坏,我一定会等到能掀起轩然大波时再行动。”

    “的确。”小维说,“这样更合理。”

    “大家……”良一开口了。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因为这个日本学员很少说话。

    “凶手可能就在我们之中。”他说,“我们可能根本就察觉不到。我父亲在国际刑警组织工作,他说有的黑社会分子知道怎么利用庞斯科技来,比如说,把人们变成僵尸——不,不是僵尸,这个词不对。是将指令输入人们的大脑,之后那些人会忘记这件事。”

    “你认真的?”雷娜塔问。

    “父亲从不对此类事件开玩笑,”良一说,“或者说从不对任何事情开玩笑。总之,若你们有一些古怪的想法,或有记忆出现断片儿的情况……”他声音渐小。

    “你可能就是一只僵尸。”苏雷什接上他的话。

    “我还是更想听玩笑话。”塔依玛不高兴地说。

    “你是说,像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金海嘲笑道,“拜托。”

    他们继续跑步,但是金海越跑越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别想了,金海。”他心里说。这可能不是真的。就算良一这么说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不管怎么样,”雷娜塔开口,打破了这让人难以忍受的尴尬局面,“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内部分裂,你们也听到秘书长的话了——要成为驾驶员,就必须团结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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