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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偶得两盒点心,寄给你尝尝;

    归期已定,两日后从渝州府启程,走旱路,骑快马,不日可归。

    朱耀忍不住眯着眼睛笑出声,心下感慨这姑娘手段了得,竟是将季家这小子吃得死死的。

    陆北依踩着春播的尾巴回到了良玉县,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福源粮行的库房里,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青年正在对着账目清点货物,有伙计从外面跑了进来,惊扰了清净。

    “陆先生,有人找您,是一名年轻女子,此刻就在店门口。”

    闻言,青年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苍白俊秀的面容上浮现出惊喜的神情,他把账本往伙计手里一塞,转身飞快地跑出库房。

    肯定是小北!小北回来了!

    留在原地的伙计看着青年难掩欢喜的背影忍不住暗暗称奇,“还是第一次见先生高兴呢,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

    这是陆南巢第一次与妹妹分别如此之久,当那道如松似竹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他止不住红了眼眶,快步走上去,抚着她的肩膀,将人细细打量了一遍,声音哽咽着说道:“瘦了。”

    胡说,瘦的明明是他自己。

    陆北依感觉心疼又好笑,顾不得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直接展开双臂拥住他,手臂紧了紧,很快便松开,浅浅地笑着,轻声叫了一声“大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眷恋。

    “我在渝州的时候最惦记的就是大哥,现在见了才知道是惦记的少了。我不在的时候大哥一定没好好照顾自己,瘦了这么多,硌得我手都疼了。”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陆南巢眼中满是纵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看着是瘦了,但气色比走之前好了不少,面颊红润,眼神清明,站在那儿犹如一柄初露锋芒的宝剑。

    “你之前送了信回来,也没说回来的具体时间,幽哥儿昨日还特意跑过来看,他说你要是回来了,第一个见的定然是我,果真被他猜着了。”

    陆北依愣了一下,随后道:“无妨,待会儿见过娘后,我去书院见他。”

    “书院放了春假,后日才结束,你今日去是见不到人的。”青年眼神揶揄地说道。

    陆北依本想说见不到就算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想见总能见到的。”

    “那倒是,渝州距咱们这儿足足一千二百里,也没能拦得住你们小夫妻三天一封鸿雁传书不是?”

    陆北依:“……”

    果然,她就不应该每一封都回,之前李老板见她写信也是这个反应,明明就算是真正的夫妻都不会亲密到这种地步。

    日后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好。

    之后陆南巢同掌柜告了半天的假,和陆北依一起去白记布庄见了杨喜云。

    两个多月不见,杨喜云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软得不像话,一见到女儿就哭,扑在人怀里说着和陆南巢一般无二的话,“瘦了”“黑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诸如此类,陆北依都耐心地一一回答,唇边的柔和笑意一直没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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