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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故事也不听了,族人们排排坐好,抢先观赏男人们重现狩猎的场景。

    男人们分配好角色,共同演绎猎熊的那一幕,由体壮如牛的虎头扮演棕熊。

    虎头一开始是拒绝的,真进入状态了,比谁都入戏,他和棕熊近距离接触过,棕熊带给他的压迫感他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头皮发麻。此时解放天性,撒开膀子演绎起来,倒真有点熊样。

    族人们看得捧腹大笑,就连猞猁幼崽们也深受感染,跑到“演员们”脚边呲呲叫个不停。

    张天和林郁也沉浸在这种简单而纯粹的快乐中。

    所有人都乐在其中,为什么不呢?他们有充足的食物,有全新的武器和工具,今后还会有取之不尽的纯净的盐,生活在一天天变好,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

    这一天早上,林郁被孩子们的欢呼声吵醒。

    “下雪了!”

    这个冷天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一些。

    族人们伫立在天空下,仰起头,任凭漫天轻柔的雪花落在脸颊,落在头顶,落在肩膀……感受着雪花融化带来的冷意,这会为他们带来好运。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承受这份好运。

    林郁没有严格恪守“医德”,保守病人的隐私——她把阿妈的情况告诉给了张天。

    以阿妈这个岁数,早年落下的病根久未医治,拖到如今,林郁也束手无策。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阿妈的病痛也越来越难以忍受,近些天,她几乎不再离开火堆,也不再说话了,以免牵动痛处。

    林郁告诉张天:“阿妈或许撑不过这个冬天。”

    其实不止阿妈,部落里的其他老人也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每一个冬天对于这些老人都是一次考验,他们甚至比婴儿更加虚弱。

    张天叹口气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每个冷天都会有老人离世,阿妈的年龄摆在这里,这个冷天又格外寒冷和漫长,熬不过去实属正常。

    只是族人们打一出生起就习惯了阿妈的存在,若是阿妈在这个冷天离去,无疑会极大地打击族人们的士气。

    不过,一旦阿妈不在了,族人们迁徙的意愿或许会更高……张天摇摇头,甩掉这个颇为冷血的念头,不管怎样,他还是希望阿妈身体健康。

    山峦上火红的枫叶林彻底黯然失色,前不久落下的雪并未能够积起,只为绵延起伏的山脉增添了几分萧索灰暗的景象,远处的针叶林依然焕发着或苍翠的或红紫色的生机。

    不出意外的话,大树部落和有谷部落的人应该已经出发,等两个部落的猎人抵达,他们就该动身了。

    左右不过这几日。

    天色渐晚,猎人们抓紧最后的时间练习技艺,虎头和狼爪苦练新弓,强劲的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

    狼爪一箭射歪,箭矢掠过树靶,挟裹着无比的威势一头扎入树林里,却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响起“唉哟”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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