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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瑾秒速发射的一瞬, 林客一阵恍惚:“卧槽, 对面是谁?这么能装……还有点小帅……”

    明尧一拍屁股下的肯氏兽, 这一刻似乎又想起了在“恋人牌”被支配的恐惧:“卫时选手……想什么呢!他就一个人,咱这四个人!帅?帅能当饭吃吗!你这是没遇我们左队, 队长那才是帅的合不拢腿!——哎小巫!”

    明尧忽然扯着嗓子火烧火燎大喊:“小巫!慢点慢点!咱俩一起组成头部!”

    万兽奔腾, 薄翼惊飞。

    直播平台,弹幕在巫瑾冲出之后呈现爆炸式涌动:

    “啊啊啊啊啊啊!我特么都看呆了——这么惊天动地嘤呜呜嘤!竟然泪目!”

    “小巫冲呀——”

    “围巾重逢!”、“纪元恋歌!”、“开车前奏!”

    镜头在两人之间不断切换。

    光影将光怪陆离的三叠纪不断打磨, 追溯着巫瑾的机位忠实映出少年上扬的唇,狙击目镜下熠熠的流光, 龙背上弓起的脊梁像蓄势待发的刃,冲入敌阵有如利刃出鞘。

    少年的腰腹紧收, 在颠簸的坐骑上驾驭地稳稳当当。克洛森秀近四个月的实训让昔日男团小主舞脱胎换骨,每一寸肌肉、关窍都被精准控制,乃至全身沸腾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向前奔去。

    山风撩起碎发, 肩胛一对蝴蝶骨振翅欲出。

    卫时紧紧看向他。

    两人同时拔枪!

    导播室内, 应湘湘飞速为观众解析战况:“e006山谷,也是我们所谓的无人山谷——没有选手干扰, 生态环境非常简单, 属于三叠纪初期。该山谷能提供的进化点有限,但生态位入侵之后会呈现指数式增长。”

    “古代哲学家曾经说过, 生产力是人类征服和改造自然的客观物质力量,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反应在我们的淘汰赛规则中,各小队的竞争关系、物资积累都将由‘进化点’的‘生产力’决定。那么两队的冲突简化,就是物资箱占有权的冲突。”

    血鸽点头:“物资箱在沼泽, 可以看出,两队都在依据物资箱坐标布局——很好,明尧更改策略,先去低谷寻找物资。巫瑾被留在前线挡住卫选手。”

    镜头正中,少年猝然截住即将降落的卫时。

    男人对滑翔翼控制精准,一个滞空在离地六米处虚悬。他一手桎梏住伞翼支架,右臂抬起麻/醉/枪于瞬间点射——

    巫瑾从龙脊上翻身而下,落地时帅气翻滚,势能过渡到肩侧,卷起的袖口中手臂肌肉紧绷,完美化解冲击。他抿住唇,毫不犹疑反击!

    阳光映在两人出乎一致的狙击目镜上,交锋时镜片偏光肃然凌冽,如同白刃相错激出的火光。凶猛、蛮横,血性激荡。

    应湘湘几乎瞬间屏住了呼吸。

    如果说围巾cp在作为队友时配合默契,那身位对手时的“默契”几乎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炸裂。他们的路数相似却不完全一致,但无论是卫时悍兽直觉一般的进攻、还是巫瑾布局缜密的反击都直指对方要害。

    行云流水,酣畅凌厉。

    默契无言。

    就像是暴力美学的极致。

    正在此时,天空中怪叫传来,追随两人的翼龙盘旋而下!

    膜翼裹挟飓风而至,卫时的那只空枝翅展2米,比巫瑾的蓓天翼龙大了三倍不止。小翼龙愣是顶着对面压力嘎嘎叫着不甘示弱挑衅。

    巫瑾一把扯回头铁硬刚的小翼龙,视线不受控制与卫时碰撞——

    男人打了个手势。

    空枝翼龙秒速条件反射,一个扑翼把正在老老实实取景的摄像机拍到一边,镜头连着转了好几个圈,啪叽一声倒在地上,取景框扫过针锋相对的两人,继而是无穷无尽的翼龙。

    卫时借着拔枪再次贴向少年目镜。

    吐息灼热纠缠。

    深茶色镜片下,巫瑾的瞳孔瞪得溜圆,从脖颈到脸颊泛出淡淡的红,原本上翘的唇微微张开,像是在无意识索吻。

    男人眼神骤暗。

    又一架机位飞来,大氅陡动翻滚。巫瑾蓦然反应过来,一个肘击落空,却因此逃出劣势,接着近战相搏,巫瑾扛着麻/醉/枪径直就是一枪托上去,与摄像机背身,利落拉开距离——

    男人俊美的五官、不可见底的眸几乎每一寸都在疯狂撩拨少年的渴望。

    再一架摄像机。

    两人再次进入激战激战,退入丛林边缘。分不清是血液里好战的天性、雄性出乎与本源的征服欲还是暴力本身的魅力,将巫瑾的理智燃烧的差不多消失殆尽。

    直到缠斗入溶洞区。

    一片漆黑,水滴嘀嗒,嘀嗒,顺着钟乳石淌下。

    镜头在溶洞嗡嗡飞过,终于转身向远处离去,一片沉默。两个人都在掐算着镜头什么时候过。

    十二秒。

    巫瑾抱着麻/醉/枪,从石笋后警惕绕出,毫不意外被枪口指住——

    视野幽暗,卫时逆光低头看着他,光线中飞尘缓缓,将男人描摹出浮金轮廓,石笋上凝聚的水滴似乎过了许久才落下。

    落水飞溅。

    嘀嗒。

    时间魔咒打破,凝滞的静止解锁,光影因扰动而炫目。

    卫时的麻/醉/枪被随手扔下,灼热、干燥的手蛮横插入少年温软的小卷毛,拆了护目镜,迫使他抬头,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扒去巫瑾的作战服,在光滑的肩、肌肉浅薄的臂与蝴蝶骨之间肆意撩拨。

    巫瑾急促喘息,几乎要呜咽出声,然而就在他开口的一瞬——男人突然将他压在湿润的石壁,凶狠印上干燥的唇。

    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吻。

    第一次教会巫瑾用枪的左臂就在少年最脆弱的颈椎上摩挲,曾经握着他卡入扳机的手指扣住要害,粗糙的枪茧甚至要压迫出红痕——就像是白纪最凶残的暴龙,吞噬猎物时连骨髓都不会放过。

    巫瑾的脑海中炸出一片片烟花。

    理智被喜悦和本能淹没,他毫无章法的想要回吻,却显得更为笨拙。浮沉之中只有大佬制住他脊背的那只手像是托举浮船的龙骨,当手掌堪堪擦过腰侧,巫瑾微微一颤,小幅度呜了一声。

    然而几乎同时,巡回摄像机再次被无人机送入山洞。

    卫时一顿,从少年温软的唇舌中撤出,右膝挟持不放,把人抵在石壁上,食指虚竖于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无人机糊里糊涂转了一圈,溶洞安静无声,于是又载着摄像机离去。

    两人高的石笋后,巫瑾呆呆看向卫时。男人衣衫平整,狙击手套露出半指,腰间挂一把弯刀,明明浑身上下都危险禁欲,薄唇却带着色气的红,如同尖刀染血,荷尔蒙轰炸一般溢出。

    巫瑾鬼使神差地舔了舔男人的手指:“大哥……”

    卫时的瞳孔如有黑云压阵。

    “叫我名字。”他命令。

    巫瑾:“……卫、卫时……”

    被摄像机忽略的死角内,激吻再度如狂风暴雨压来。

    巫瑾被迫仰着脖颈,被狩猎者视为心甘情愿献祭。男人狠厉撬开少年的唇齿、在甜美之处大肆掠夺,放纵自己气息侵入,一遍一遍打下标记。

    卫时的指尖一次又一次摩挲过敏感带,巫瑾抖的更厉害。少年的面色泛红,眼角是被欺负惨了的红痕,瞳孔也带着细碎的水光。

    明明上一秒还是干架不要命的小豹子,下一秒就被欺负成这样。

    一吻而毕。

    男人低头,虔诚用舌尖舔去少年眼角生理性沁出的泪水,继而脸颊,颈侧——最终和他曾经烙下的、已经愈合的咬痕重合。

    顾忌着人还要参加比赛,卫时最终没有盖戳。他要让兔子精高高兴兴蹦蹦跶跶下去,而不是被自己折断翅膀。

    虽然巫瑾看上去已经和小傻子没差。

    溶洞外,机位晕头转向乱飞。男人替巫瑾展平作战服,压了压高高兴兴翘起的小卷毛,以及乱七八糟的衣领。

    卫时:“回神。”

    指令无效。

    卫时:“重启。”

    巫瑾缓慢重启,重启失败,断电再接电继续重启。

    卫时低笑,把麻/醉/枪给人塞好,看巫瑾抱萝卜似的乖巧抱着,然后把人领着出去。溶洞边沿,刺目的光自林间打下。摄像机正在附近游荡。

    巫瑾骤然惊醒。

    林中光影斑驳,郁郁葱葱。

    男人向他打了个手势,最后撸了把小卷毛,带上狙击护目镜前唇角上扬——巫瑾似乎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温暖如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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