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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王宜真这一头。

    当年谢家来提亲,她满心欢喜以为与她结亲之人是谢知言。待到下聘那日,她偷偷去瞧,才发现竟是谢知让。

    当年的镇国公府门庭煊赫、权势滔天,哪由得她说换人便换人、说不嫁便不嫁的?王宜真心都要碎了,却不得不顺从。

    后来谢家先世子、谢老太爷相继过世,谢知让有孝在身,婚事一拖再拖。王宜真既为谢知言失去亲人而伤心,却也有几分庆幸。

    等谢知让好不容易脱了孝,谢家又遭重创。挂了多少年的镇国公府的牌匾,说摘便摘,改换为宁安侯府。

    那时谢家自顾不暇,自然顾不上王宜真。王家亲长已经打了退堂鼓,想去退亲。

    王宜真知道,若这门亲事退了,父亲母亲一定会压着她马上嫁人。她放不下谢知言,好说歹说之下,家中长辈才歇了退亲的心思。

    直到去岁,两家再次商讨完婚之日,一道圣旨将远在江南的姜蜜同谢知让绑在了一起。

    也是那日之后,她和谢知言死灰复燃。

    可是她的亲事被一拖再拖,如今已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家中为她日日相看,却难寻乘龙快婿。

    近些日子,家中好不容易为她寻到一门亲事,自是想让她赶紧嫁人。

    可王宜真同谢知言郎情妾意,哪儿肯就这般嫁给他人?她日日哭、夜夜闹,三不五时便装病发作一通,可她实在抵不住了。

    在父母逼问之下,她说她心仪谢知言,却被父亲怒斥。他们更是将她关在家中,不许出门。

    她求了母亲许久,才求得跟去南苑春猎的机会。可她没想到,谢知言没去。她实在没办法了,情急之下才写了那封信,托谢知让交给谢知言。

    然家中长辈,却一直不休地逼迫她。

    “你到底嫁不嫁?”永顺侯负手而立,沉声怒斥。

    王宜真抬头看着父亲,满目决绝,“我不嫁!我说了,倘若不是谢家二郎,我便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绝不嫁!”

    永顺侯伸手指着她,脸颊上的肉不住颤抖。

    “你你你………你不知廉耻!有哪家姑娘和你一般,整日将外男挂在嘴边?那些个《女则》《女诫》,你通通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宜真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我说了我不嫁。父亲若收了他张家的信物,那女儿便只能一具尸体嫁过……”

    “啪——”

    王宜真话没说完,便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她偏头,白皙的脸颊骤然红肿。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是在威胁我?”

    王夫人见女儿被打,自是心疼坐不住,一把推开永顺侯,斥道:“说话便说话,你动什么手?”

    “全是你惯的!你看看你教出来个什么样子的女儿!”永顺侯气急,连着王夫人一起骂。

    王夫人不敢忤逆他,抱着女儿直掉眼泪,嘴中嘟囔着什么。

    永顺侯见她这样子,再不说话,愤愤甩袖离去。

    “真儿,疼不疼啊?”

    王宜真双眼含泪,扑进母亲怀中,摇了摇头,“娘,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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