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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顺着偶尔掀起的帘子看进去,可见一男一女相拥而坐。

    谢知让好不容易找到姜蜜,对这失而复得的珍宝,自然是一眼都舍不得错开。姜蜜许久未见谢知让,也是一肚子话想和他说。

    俩人紧贴在一块儿絮絮低语,好不黏糊。

    想到方才这小娇娇站在墙头骂人,谢知让便忍不住想笑。“想不到我家乖乖,如今这么厉害呢。”

    姜蜜脸颊一红,却是扬起下巴,一手揪住谢知让的耳朵,“我就是这么厉害,你嫌弃我不成?”

    “我哪儿敢啊?”谢知让顺从地低头,“我要是敢嫌弃你,夫人还不得骂死我啊?”

    “呸呸呸!”姜蜜如今最听不得一个“死”字,当即睁大眼睛瞪他,“你瞎说什么呀!佛祖菩萨都会听见的!”

    谢知让无奈,只得跟着她“呸呸呸”。

    俩人闹了一会儿,谢知让将人抱到腿上,长叹一口气。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不得不和那种老泼皮去吵架对骂。你就不该受这种委屈。”

    见谢知让眼中满是愧疚,姜蜜有些心疼。

    “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呀?是太子心怀不轨,是方老太没脸没皮,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说着,姜蜜捧起谢知让的脸,在他面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见他还沉浸在歉疚之中,姜蜜又道:“夫君,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姜蜜凑到谢知让耳边,低声道:“我找到唤心草啦。”

    “嗯。”谢知让随口应了一声。

    片刻,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抬头看她,满脸皆是不敢置信。

    姜蜜两眼晶晶亮,笑着看他,一个劲儿点头。

    谢知让呆愣愣看着她,“怎……怎么找到的?”

    姜蜜便将事情始末同他说了一遍。

    过了许久,谢知让终于反应过来,却是一头埋在姜蜜颈窝。

    姜蜜愣了一下,而后察觉肩颈处传来一点湿热之意,又觉好笑,又生怜惜,抱住他的脑袋轻抚。

    过了一会儿,姜蜜察觉谢知让的情绪稳定下来,便笑着打趣道:“咱们威风凛凛的谢指挥使,哭完没有呀?”

    谢知让就知道这小混蛋要嘲笑自己,咬着牙把人按进怀里,“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丁点事儿就要流眼泪?你就败坏我名声吧!”

    “哎呀,好吧好吧,你这么娇气,我还能怎么办呀?当然是宠着你啦。谁让你是我夫君呢?”姜蜜半是逗趣半是调笑,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

    谢知让最终还是被姜蜜给逗笑了,抱着她的身子,嘴都合不拢,却仍哼道:“我听你哄我。”

    姜蜜嘴角弯弯,眉飞色舞,神情端是得意。

    ……

    太子妃得知谢知让把姜蜜找回来了,惋惜了一瞬。但她此刻畅快得很,恨不能亲自在东宫门口点爆竹,放他个三天三夜。

    先前太子妃听下人说太子两日未归,连忙派人去寻,结果得知太子竟然废了。她惊讶许久,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啊好啊,常年打雁之人,终是被雁啄到了眼睛。她就说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的?

    瞧这,报应来了吧。

    当年太子嫌弃太子妃无法生育,居然把通房妾室叫到太子妃的寝宫来,当着嫡妻的面和其他女人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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