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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掩人耳目,谢知让本打算自己去找殷家人。但诏狱突然有些棘手的问题,又有几个人得他亲自去抓,他便一直腾挪不出空来。

    此事着急,姜蜜见他忙得脚跟都难以着地,便自告奋勇要去殷家当说客。

    谢知让虽不舍她操劳,但到底没法子,便答应了,只叮嘱姜蜜一切以自身为重。

    姜蜜自然一口答应,叫谢知让只管放心。

    殷家和京城内的人都不走动,姜蜜给殷家下帖子,果然也被推了回来。她总也不好直接上门去的。

    姜蜜正愁该怎么见到殷夫人呢,石菘蓝却在这个档口请她去花颜醉一趟。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答应了石菘蓝。

    石菘蓝将花颜醉经营得极好,不仅将店开到了京城,还盘算着去其他府城多开几家,想将这花颜醉的招牌开遍大江南北。

    故而她约姜蜜出府一叙,也可以说是请她来视察铺子。

    石菘蓝如今已经完全褪去当年那股青涩模样,少了几分局促,多了几分明朗,端是一朵盛开的黄色鸢尾。

    姜蜜随手翻了翻那账册,见到那上面的记录,忍不住赞叹道:“菘蓝,你可真是我的摇钱树。”

    石菘蓝笑了笑,没说话。

    花颜醉生意好的时候,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对于石菘蓝想接着开店的想法,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菘蓝,你真厉害,不仅将我的胭脂铺子起死回生,还将它经营得这般红火。多年前,我因为是铺子的东家,便占了这铺子六成。但如今,你管理铺子挣来的钱,都够买好几间当初那样的小铺子了。我若再占六成,便是十分不合适了。”

    “此后,这铺子还是全权交由你管理,我只占三成。”

    石菘蓝连忙拉住姜蜜的手,诚恳道:“当初我和我娘无处可去,是元娘你收留了我,还愿意与我做朋友。这份恩情,岂是这点银钱便能偿还的?”

    “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姜蜜摇了摇头,“我可不能挟恩图报的。”

    “既然你说生意和朋友不能混为一谈,那我便在商言商,同你说说这生意上的事儿。”石菘蓝正色道,“当初你出铺子,我出胭脂水粉的手艺。那间铺子在江南,位置虽不太好,但胜在铺面宽敞,少说也要五百两银子。”

    “而我的这门手艺,若没有你给我提供的本钱,我也做不成这胭脂水粉的生意,更别提挣这么多的钱。”

    “所以你我二人便是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没有我,你靠那间铺子占六成,绝不是你占我便宜。”

    “而且花颜醉还有两样香膏卖得极好,都是你给我的方子,你怎么不算自己调香的手艺?”

    “既如此,你占六成,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姜蜜见石菘蓝这般坚持,便退了一步,只要四成。

    石菘蓝仍然不同意。

    二人僵持一番,之后决定各退一步,二人五五分账。

    聊完生意上的事情,姜蜜想到前些日子曲怀英又拉谢知让去喝酒,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同曲大人,如今如何了?”

    “就那样吧。”石菘蓝摇摇头,兴致不高。

    曲怀英为了不娶那李家姑娘,将定国公府闹得个天翻地覆,甚至不惜自请出族。

    曲怀英再是个庶子,那也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是有实权的人。曲家如何能放弃他?

    为此,双方各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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