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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让一个人在屋内,从日头将出等到日上中天,躺在床上辗转来辗转去,甚至起身在屋子里踱步绕了两圈。

    他知晓锦衣卫无人来报,应当是顺遂无虞的。可他忍不住心生忧虑。

    就在谢知让下床走第三圈的时候,姜蜜终于回来了。

    一听屋外的脚步声,谢知让掀被子上床、盖被子睡觉,一气呵成。

    等到姜蜜走进屋,谢知让才睁开眼,轻声说道:“回来了?”

    姜蜜歪头看看那格外整齐的被子,笑了一下,调侃着问道:“是呀,回来了。夫君莫不是一直睡到了现在?”

    “嗯。”谢知让面不改色道。

    姜蜜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扑过去抱住谢知让的身子,一边摇晃他的脑袋,一边大笑。

    “你怎么那么可爱啊谢子晔?哎哟谁家公子哥儿和你似的,你担心爹爹便光明正大地担心好了,你又不是他什么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怎的还和我撒谎呢哈哈哈——”

    谢知让恼羞成怒。

    可见这娇娇儿笑得开怀,他便知今日之事是有个好结果了。

    姜蜜笑个不停,可实在是停不下来了,没一会儿便抱着肚子,一边笑一边喊疼。

    谢知让被她这一通搅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坐起身将人抱进怀里,轻轻给她揉肚子。

    姜蜜看着他,却是更想笑了,憋笑憋得辛苦极了。

    谢知让彻底恼了,将人整个翻过来,抬起胳膊照着她两瓣臀肉打了两下。

    “笑笑笑,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啊好好好——我不笑了嘛!”姜蜜转过半边身子,抬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打我干什么呀?会疼的!”

    谢知让没好气地乜了她一眼,“最多算是摸你两下,疼什么疼?再说了,我都打十年了,真要是疼,你这腚早该被我打烂了。”

    “好嘛好嘛,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姜蜜软着嗓音哄他,张开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将下巴靠在他胸口,仰着脑袋看他,“我知道错了嘛,夫君?夫君?你就笑一个吧?笑一个嘛!啊夫君——我的好夫君——”

    姜蜜抱住谢知让腰的两条胳膊不断轻轻摇晃,故意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和他撒娇痴缠。

    谢知让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脸上刚要破功,却见这娇娇儿凑上来,在他耳边做贼心虚似的悄悄喊了声“让让哥哥”。

    这是俩人少年时玩的把戏了。

    随着姜蜜年纪渐长,有些甜人腻人的话便再说不出口。

    这一声“让让哥哥”,姜蜜已经好多年没喊过了。谢知让怎么逗她都不管用,心中还惋惜了许久,却是不想今日冷不丁给听见了。

    他看着怀中人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到底还是有些气不过,于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分明是你来气我,还得我这个苦主给你赔笑,周扒皮都没你这般会剥削人的。你自己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姜蜜吃吃地笑,眼中星光灿烂。

    她撑起身子,肆无忌惮地在谢知让脸上亲了一下,弯着眼睛笑吟吟道:“那你就罚我当你这辈子的妻子,下辈子的妻子,下下辈子的妻子!叫我永远哄着你。”

    谢知让脸上笑开了花儿,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只一张嘴还是硬的。

    “你不气我就算好的,还哄我?这哪儿是罚你?分明就是罚我!”说着,谢知让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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