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风苦涩一笑，伸手搂住初六的肩。
“说出来也只是徒增你的烦恼而已，难道你有办法帮我？”
“没有。”初六瞪了濮阳风一眼，愧疚道：“早知道你和六小姐是这种关系，当初我就不该逼着你和我一起刻苦修炼。”
濮阳风不在意道：“就算你逼我，如果我不愿意，你又能拿我如何？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有什么后果自然也要我自己去承担。”
“话不是那么说，当初你也反抗过，是我时刻盯着你，你才跟着我一起修炼的。”
“我那会儿不是也想让自己实力强大一点，宫主他们不在，明月宫就是咱俩的责任，总不能一出事儿全都让你一个人顶着吧……”
“那你也应该早点说出来。”
“那会儿真没想这么多，只是事到临头，有感而发。”
“如果不是小灡说了你和六小姐签订主仆契约的事，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打算说出来？”
“是！”濮阳风肯定道：“我的修为压抑的太久，我有预感，突破就在这几天，宫主就是修炼天才，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之内将修为提升到巅峰期，与其让她伤心难过，还不如我直接在雷劫中离开……”
“你……”
濮阳风的选择是最正确的，平心而论，如果自己处在他这个境地，他也会做出如此选择。
轻轻拍了拍濮阳风的肩。
“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濮阳风轻轻摇头，“当初是我死皮赖脸求了很久，宫主和我签订了契约，若没有这份契约，我也不能活到现在，永州城更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心里明白就好，可还有未了的心愿？”
“在离开之前我已经安排好永州州城的一切，明月宫里的事也都交代下去，只是那些人我还不能完全信任，等你回去后仔细侦查一番……”
听濮阳风事到临头，说的都是永州城和明月宫的事，初六更加心酸。
“我是问你自己还有什么心愿……”
“没了。”
濮阳风笑着说道：“早就知道自己会有今日的结局，我没去招惹过任何女孩子……”
“我可知道明月宫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就真没心动的？”
“没有。”
濮阳风摇了摇头，想到什么。
“说起我的事，还真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儿？”
“阿大阿二跟了我一千多年，他们两个虽然头脑简单，却很厉害的，以后你就将他们带在身边，让他们给你打个下手。”
“那两个家伙一向都只听你自己的……”
“我死了之后他们就会听你的了。”濮阳风笑着说道：“那两个家伙最崇拜的人就是小寻前辈，你只要将小寻先过去，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同意。”
“那两个家伙……”
看出濮阳风眼底的不舍，初六再次拍了拍他的肩。
“你也不用太悲观，六小姐应该有办法帮你。”
“你可别和她说……”
濮阳风的话还没说完，初六用手指了指窗外甲板，用眼神示意他往外看。
收到初六的提醒，濮阳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刚刚和他们分开的小灡，此时正站在初妡和温子逍身边说着什么。
小灡刚刚离开的那么着急，这会儿和初妡两人说的什么不言而喻。
濮阳风皱眉道：“这个大嘴巴，我刚刚就不该让你将这件事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