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目露嘲弄，这种心智怎么可能是幕后人，顶多是个台前客。
第二天一早，庄默和虎子都还没醒，手表铃声就响个不停。
庄默费力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接听：“喂？老师？”
葛老的声音传来：“五分钟内到新生报到处，叶星蝶在这里。”
说完又嘱咐了一句：“快点，别耽误了第一节课。”
庄默立即醒了过来。
政府工作效率这么高吗？这就审完了？
不过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好审的了……
大清早就杀人，有点晦气啊。
庄默心神不停，动作不断。
一到新生报到处，就见到门口守着两个人，制服式样跟巡卫军很像，但颜色不一样。
巡卫军是绿色的，他们穿的是黑色的。
他在打量那两个人，那两人也在打量他。
陈石心想，这就是葛老的学生之一，特殊异能控纸，木系高等天赋，庄默。
葛老让他们把叶星蝶送回来，不会是为了这小子吧？
毕竟叶星蝶在d区搞出的事情中，有一条就是要杀了庄默。
庄默推开门，看到叶星蝶被金属液体缠绕着倒在地上。
庄默抱怨道：“老师，您这也醒太早了吧，距离第一节课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呢。”
“把门关上，”葛老淡定喝茶，“老年人醒得早。”
庄默：“……”
这糟老头子真不是一般地记仇，他算是见识到了。
门外的陈石听到庄默和葛老的对话心惊胆颤。
那小子居然敢这样跟葛老说话？那可是葛老！
看来葛老特别宠学生的传说是真的。
陈石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葛老还有这么好说话的一面。
门内，庄默低头看看叶星蝶，她看上去很平静，好像并不怕死。
她看着庄默，突然笑了起来：“很好奇，我落到你手里，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呢？”
庄默：“你不会以为自己很重要吧？”
“不会吧不会吧？”
话说完，不等叶星蝶再说些什么，纸圆锯片飞出直接抹了她脖子。
葛老很嫌弃崩出来的鲜血，皱眉道：“下次在我面前杀人，弄干净点。”
庄默立刻抽出吸水纸（湿纸巾）就开始擦地面，擦完地面擦桌子。
这糟老头子记仇，他可得小心着点。
葛老有些满意，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对庄默说道：“你其实救了她。”
庄默不解：“这不是死了吗？死得透透的。”
葛老手指摩挲着茶杯：“要不是老年人醒得早，她就被送去实验室了。”
庄默懂了，当试验品还不如死了呢。
不过药物实验也这么惨吗？庄默前世在种花家的时候也起过报名新药临床实验的心思。
后来一想，又打消了念头。
当试验体是能换点快钱，但他身体要是出了问题，给爸妈治病欠的一屁股债谁来还？
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苦，都挺难的。
庄默杀完人飞快往宿舍赶，起得急了，衣服穿反了。
新生报到处，陈石带着一名队员处理叶星蝶的尸体，他全程不敢抬头，也不敢跟葛老搭话。
直到出了学院，他脸上才露出了复杂。
“这么急让我们把人送回来，居然是为了让他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