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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婉瞪大眼睛盯着这张熟悉的脸,明明五官没有变,却仿佛越来越陌生,几乎认不出来,那个英俊帅气的恋人变成了一个自私懦弱的骗子。

    “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是你招惹我的啊……”她不错眼的盯着他的眼睛和一张一合的嘴唇,直到许久,声音才到达她的脑海:“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承认我骗了你,可是我也没有强迫你呀!”他抓着她的手握紧那卷钱:“你拿好,偷偷把孩子刮掉,否则他会毁了你的,你的人生还很长。”

    言辞多恳切啊,仿佛真的是为她着想,如果孩子不是他的话。从前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卑劣无耻。她冷笑的看着他,甩开了他的手,那卷钱被摔到地上,散开,花花绿绿的票子在风的作用下,吹的满地都是,有些被带到了天空,像枯叶一样被吹远,有人在远处惊呼一声,但是当事人谁也没有看这些。

    才子心虚的低头看地,柳婉嘲讽的看着他,也嘲讽自己,她扔下一句:“不管这个孩子留不留,我们以后都没有丝毫关系。”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才子伸出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终究颓然的垂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到底传扬了出去,那天他们说话的地方虽然隐蔽但是也不排除有人路过目睹了经过。流言蜚语是一种伤人于无形的武器,渐渐有人说柳婉不要脸主动勾引欧家的儿子,别人都有未婚妻了;还恬不知耻的弄大了肚子,未婚妻要和他们解除订婚,才子亲自登门跪地道歉才挽回,更要传欧家说他们的儿媳妇必须是董家的闺女,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他们绝对不会承认。

    即便不出门,每天也有各种消息传到她耳边,她不了解欧家和董家的背景,但是也不妨碍她了解自己的弱小。周围人的冷嘲热讽,甚至还有人向她吐唾沫扔臭鸡蛋叫她破鞋,从一开始的痛苦不堪,到现在麻木,只有她知道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最遭的情况终究来了,考虑到影响太坏,学校将她开除,并打电报通知了她父母。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她干涸良久的眼眶才终于流下泪水,她后悔自己识人不清,后悔自己的愚蠢,害了自己还连累了父母,他们一辈子清高,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父母除了一开始的眼泪,没有说她一句,只是挺直了脊背办理好退学手续。直到没有了外人,母亲才扑到她身上痛苦:“囡囡啊,我可怜的囡囡,你往后可怎么办啊!那个坏良心的男人害苦你了——”

    父亲在旁边悄悄抹着眼泪。柳婉泪如泉涌:“爸妈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们丢人,叫你们失望了。”

    望着女儿单薄瘦削的身躯,责怪的话他们怎么也说不出口,要怪就怪那个没担当的男人。

    他们想过叫女儿打掉孩子,重新开始,可是胎动让柳婉不舍得,这个孩子是她的救赎和希望。她坚持生下来了,对这个孩子,柳父柳母心情复杂,孩子不像柳婉。可是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外孙。

    即使面临再多苦难,生活还得继续,柳婉回到她长大的小镇,生下孩子后就去接父母的班去当小学老师,未婚生子面临的风言风语自然不必提,可是她有年老的父母年幼的孩子,没有时间让她去伤感,生存占去了她全部的精力,但是看着孩子的小脸,再累也不怕。

    后来教务改革,她被撤去教师一职,就下海去做生意,日子倒也过得去;不过柳父柳母因为周围人的冷眼嘲讽和对女儿外孙的担忧,一直郁郁寡欢,身体不好,很早就去世了。

    直到临终前,柳婉才告诉欧轩澈他的身世,最初他随母姓姓柳,回欧家才改过来的。母亲去世后,知道了这些陈年旧事的他恨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才有了找到欧家后的一些列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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