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这个人是谁？”
“习清寒。”
我画的习清寒有些模糊，毕竟不是照片，本来照片上的他就不太清晰。至于会不会是陈中华故意拍的习清寒还是无意拍到的，不得而知。
“飞鸾，关于照片你处理的原因？”
过去，我非常反感这个领导，经过了世事变迁，我竟然觉得还是跟他合作比较习惯。
“那天应该是，调查习清寒独栋别墅后，没地方去，我就带着成峰王小美，王小帅一起去我家，我记得很清楚，王小美衣服挂钩坏了让我给找衣服，打开大衣柜，里边都是许春花的包裹。”
“等下。”
局长打断了我。
“你当时判断，王小美衣服是故意自己坏的，还是为了指引你看照片？”
“局长，说实话，她衣服挂钩确实坏了，她没有指引我去看相册，只是我自己随便翻许春花的包裹看到的。相册里边只有一张带有习清寒的照片，我就拿出来了放在了书包里。照片就是我画的这样，根据位置判断，是不是伟大的陈局长的拍摄的，就不清楚了。”
局长点头。
“而后，我觉得如果是习清寒跟我父母秋月春花同框，那肯定是涉案嫌疑人，当时我决定，把照片偷出去。我家门口有监控录像，我们离开又会有警察检查我们的包裹，正直那几天我休息不好，坐车头晕恶心，成警官认为我是妊娠反应的孕吐，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就是下楼买了验孕棒，把这张照片，贴进了验孕棒盒子的内侧。”
说到这里，局长和其他记录的人都觉得有点好笑。好像我是搞笑来的一样。
“飞鸾你很聪明，这点不能否认。”
“局长您是别笑话我，不是检查的分局同志不认真，是我有点阴险了，趁着成峰因为发现验孕棒跟我吵架，我就可以带着照片蒙混过关了。”
局长让其他同事递给我一杯水。
“飞鸾，这个问题，也不怨你，毕竟，你家里的照片，并不是证物，所以，你处理了它，我们也不会对你有所追究。而且，王小美作为主要审查照片的人，都不记得照片张数。是她的失职。”
我立刻为王小美辩驳。
“许春花买的旧书，里边照片的情况，她自己也清楚到底几张照片吧！也不能完全怨王小美。我偷出来照片后直接拿给了习清寒，他说那个人就是他本人，而且他也让我交给警方，是我死活不肯拿出来给你们，我是鬼迷心窍了。我问习清寒为什么会在我们老家村子附近出没，他说是白洁约他，地点偏僻为了不让更多人看见。那天正好是他等白洁的时候，被拍下来的。如果这样说，那同框的除了我们一家四口人，就是陈中华局长还有习清寒主播，以及必不可少的女记者白洁。”
有人敲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是陈中华局长。他没有被人控制吗？还是只是被调查当中。负责记录的同志把笔记本电脑暂时扣上了。
“跟大家解释一下，刚刚上级领导查证了一下，日期，我在2013年10月中旬期间，没有在苏州，更没有去过许家村，我不认识白洁。我在的位置是上海，因为我出差办案，与我一起同行的同志可以证明，我的行程。”
不等局长和其他警察反驳他。
我站起来，非常不悦的问他。
“那你的意思，是我弟弟临死之前诬陷你？”
“不，飞鸾，秋月已经病入膏肓，看错是有可能的。而且，我如果真的涉案，我可以等秋月去世以后，再来这边，岂不是相安无事了？”
“那怎么可能，有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有些人，居于高位，善于谋算。您来的也是时候，毕竟，接触一次秋月，让他把问题抛出来，在他没死之前，也方便你解释清楚，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任凭罪犯再狡猾，不也是老狐狸吗？猎人多了，知道哪里会有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