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以玫想当然的以为，黎明舒是被秦容昭打成重伤，才会被送到医院抢救。
起初，杨以玫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听了姐姐那番话，也陡然觉得，很可能这才是意识，不然没办法解释身体一向很好的黎明舒突然入院抢救。
柳茂杰在一旁看着，不忍心看到他们老大被如此诬陷，“两位阿姨，能听我说一句吗？黎明舒绝对不是我们伤的，而是在军训的时候，因为剧烈运动才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她最近在军训，你们应该知道吧？”
这话问的有点诛心。
如果作为最亲近的人，连黎明舒在军训都不知道，那么作为母亲，那就有点失职了，又怎么好大义凛然的指责别人。
“我……”
杨以玫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不知道女儿在军训，太忙于工作，竟然真的忽略她到这种地步。
然而，她不敢承认这种事实，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扭了过来，“我当然知道她在军训，可是军训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是因为……”
秦容昭出于自责，总是想将黎明舒受伤的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
但是柳茂杰并不想让自己的老大背这个黑锅，接过秦容昭的话头，说道：“阿姨，这个问题还是等黎明舒醒过来了，你亲自问她吧。”
“我们是教官，执行正常的军训任务。学生受伤，我们也很难过，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我们并不能完全了解每个学生的身体状况，不可能针对每个学生做出相应的训练计划。”
“有的同学可以承受，有的同学就不能承受。出意外肯定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所以，希望你能谅解。”
柳茂杰虽然长得膀大腰圆，看起来是个四肢发达的人，然而头脑却很通透，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成功帮秦容昭躲过一次杨氏姐妹的围攻。
离开医院，秦容昭坐在副驾驶，疲惫的靠在椅背上，“走吧，回学校，继续完成军训任务，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一向对秦容昭言听计从的柳茂杰，却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转头看着秦容昭。
明明那么熟悉的脸庞，恍惚间竟然有些陌生。
柳茂杰愣了很久，才缓缓张口，“老大，我能问你件事情吗？”
“问吧。”
秦容昭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对黎明舒似乎不太一样？”柳茂杰时刻注意着秦容昭的反应，见他依然躺着，胆子便大了起来，“老大，你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几乎都不是你了。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对黎明舒那么伤心，除非……”
“是，我爱上那个女孩了。”
秦容昭回答的很干脆，反而让柳茂杰有点无所适从，支支吾吾的应道：“呃，嗯。”
然后便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她似乎对我藏了一些秘密，所以前段时间又分开了。”
舍不得，又放心不下，就是秦容昭此刻的心情，难受的厉害。
但此时难受的又何止秦容昭。
段承毅的日子更加难过，在跑完十公里越野之后，又在所有同学的围观注目之下，硬是完成了一百个俯卧撑。
做完那一百个俯卧撑，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完全起不来了。
要不是王培贤和文景川将人架起来，段承毅很可能就一直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