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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南宫正道惊呼了一声,“这是个什么法令?”

    独孤云珠瘫坐在了椅子上,脸色一点点的发白,随后冷冷道“赵炎怕是猜到了什么,亦或是从小七那边查到什么?”

    她一双手死死攥成了拳,指尖几乎刺进了掌心中,生疼。

    “还有……赵炎定是将我活着的消息,甚至怀了身孕的消息告知了乾元帝。”

    “乾元帝当初灭了南诏国可不想留什么南诏余孽,到时候危及到他的统治,这么查便是斩草除根的意思。”

    “那我们怎么办?”南宫家的二少爷尚且年少,不比父亲和大哥沉稳,不禁急声道。

    南宫将军眉眼间冷了几分缓缓道“取道柔然!”

    其余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南宫将军,随后眼底一亮。

    是啊,从沿海城镇回陇西关卡重重,可若是从柔然那边借道儿走,想必就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柔然和大周的边地有时候关防也没有那么严苛,而且柔然和大周边地的那些小镇到处都是行商,来往人员也复杂得很,故而倒是乱中逃走。

    独孤云珠当下便应了这个主意,与其闯关不如绕道。

    当下南宫将军也不敢再在涿州逗留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便是万劫不复。

    第二天便乘着太阳还没有升起,一行人扮成了行商的模样摸黑出了涿州城,一路向北拐了上去,朝着大漠边地行去。

    所幸的是,这些年大周只顾着对付南诏倒是和柔然主和,加上柔然内部各个王子争夺王位的斗争也呈现出胶着状态倒也是不想同大周打。

    毕竟刚刚柔然在边地和大周的永宁侯慕侯爷打了一场仗,也没有捞到什么便宜,边地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一路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行商,这些行商在夹缝中求生存,只希望能赚一点儿是一点。

    南宫将军尽量避免引起关注,也不与那些大的商队结伴,而是独自行在了车旗城的附近。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不停地赶路,到了傍晚时分,南宫将军也担心独孤云珠的身子受不了,托着个大肚子,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麻烦?

    “殿下!今晚就在河边安营扎寨吧!”

    “好!”独孤云珠应了一声,确实是累到了极点。

    她喘了口气,仰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抬起手抚上了肚子。

    肚子里的小丫头倒是乖巧的很,也不闹腾,偶尔有点儿小懒,非得娘亲轻轻摸一摸肚子,她才是动一动,不晓得这个性子随了谁?

    独孤云珠的唇角渗出一抹笑意,唯独这个孩子能给她最大的慰藉。

    突然河边竟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子的哭喊声,随后便是几个柔然汉子的狞笑声。

    独孤云珠忙掀起了帘子看向了外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只晓得他们这一队行商夜宿在了河边。

    南宫家的大少爷在带着人们搭帐篷,二少爷忙清点货物,都被这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给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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