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嫂你是故意的吗？”姜茵茉眨了眨眼睛，唇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竟敢开他玩笑！”
戴嫂满脸欣慰地看着她，“您不知道大少爷以前阴气沉沉的，打老远过来，我们都觉得紧张压抑。现在他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孩子似的，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少夫人您，跟我们说话，三句话不离您的名字！话变多了，人也随和了，我们都说这是您的功劳！”
“说得我都不好不意思了，我都没为他做什么……”姜茵茉心里被感动塞得满满的。
“是大少爷太喜欢您了，以前可没见他对什么这么上心，就是他的事业，都远远不及您的。”戴嫂感慨连连，这大概是她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最美好的爱情了。
姜茵茉刚才看悲剧积累出来的消极情绪全都被这些话冲散，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法回馈的惶恐，好像欠了三辈子的债一样沉重又有愧。
“哎呦您哭了？我不说了，快吃快吃，要是冷了，大少爷指不定要说我了！”
见她要出去，姜茵茉连忙拉住她的手，“以前……他为什么阴气沉沉的？”
“您先吃饭吧。”戴嫂见她满脸写着心事，就知道自己多嘴了。
“我想知道他以前怎么了，想为他分担一点。”姜茵茉恳求地看着她，“你知道他是男人，要面子，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累了也不说。”
“这……”戴嫂言辞间满是犹豫，“大少爷过去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下人能随便说的，大少爷没跟您说过？”
姜茵茉就知道白家的佣人够谨慎，之前那名女佣，也是她硬拉着人家在床上坐下来的。
如果不是白聿城护着，她早就因为不懂规矩而被教训得狗血淋头。
倒不是说她没有礼貌，只是一家有一家的规矩，他们姜家虽然也是个富足人家，但和白家比起来，就没有那么多看起来“不近人情”的硬性规矩。
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做的事实在有些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凶她。
现在想想，倒是自己不懂事了。
姜茵茉没有为难戴嫂，跳过这个话题，“家里都来了什么客人，我这样闷在房里不出去怕是不好。”
“他们是老爷子以前的战友和同事，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元勋，就住在白家附近，出入都是卫兵保护……”
戴嫂自从在厨房和姜茵茉打过交道之后，就对她越来越喜欢，喜欢到后来无论宋伊人怎么找她，她都不搭理。
她也算是白家的老人了，更何况还是白聿城找来的，又看到白聿城对姜茵茉的在意，怎么可能还联合外人做小动作，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姜茵茉神情一紧，“我以为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客人，所以就没下去了。”
“白家来的客人都是很重要的。”戴嫂觉得这大少奶奶是真的不知道白家的地位，也不在意这些。
姜茵茉自责又懊恼，“他也不跟我说清楚！”
见到姜茵茉诚惶诚恐的样子，戴嫂好笑，“在大少爷眼里，您才是最重要的！”
“不行，我要是这么没有礼貌，别人会怎么说他？”姜茵茉进了更衣室，赶忙梳洗打扮，眼妆画得重一点，遮住眼上的红肿。
戴嫂在外面喊了一句，“您吃了再弄吧？”
“我弄好了就吃，你先去忙吧。”姜茵茉动作迅速，之前拍戏偶尔时间赶，人手不够的时候，就将她化妆的速度练出来了。
戴嫂没有拿到空的餐盘有点担心，待会要是出去，肯定会受到大少爷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