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然走进院子，看到洛铭正坐在他房门口，那样子就像冬日里坐在墙根晒太阳的老大爷。
洛铭不是老大爷，全身散发着强劲的精气神。
他听到了曦然走进来，然后扭头故作吃惊，道：“族长，您回来了？”
曦然看了一眼白清水紧闭的房门，道：“白小姐呢？”
洛铭冲着房门努努嘴，道：“白小姐还未起床，可能是赏月太久了。”
曦然走到门口，提鼻子闻了闻，眉头不觉皱起。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在问自己。
她此刻又闻到了白清水的味道。白清水的味道没有变，昨夜里为什么会闻不到？难道在房顶的原因？
“你上去。”曦然对洛铭边说边用目光指了指房顶。
洛铭隐约感到了危机，站起来跳上了房顶。
曦然按照昨晚的路线又重新走了一遍，接近洛铭房屋时，她闻到了洛铭的气味。
洛铭站在房顶看着她，发现她突然停下，半天一动不动。
洛铭的心慢慢提了起来，如果被曦然发现昨晚的白清水是假的，那么所有一切的计划都将会付之东流。
“族长，大首领同意了吗？”洛铭跳到院子里，打断了曦然的思路。
曦然一时也想不通，摇了摇头，走向正房，说道：“这件事只有部分首领和族长知道，为了军心稳固，今天下午将要公开这个实验，并且会制定相应的顺序。这些是大首领要做的事。我们只需要听命令。”
洛铭跟进了屋子，说道：“族长，你没有和大首领说出缘由吗？”
“大首领自有安排。你不要想这件事了。我有事正要问你。”
“什么事啊？”
“我听说张嫣死了。杀她的人就是你。”
洛铭的心往下一沉，他没有想到张嫣居然死了。此刻也不是能暴露真实情感的时候，他说道：“是我杀的。我现在知道错了。当时我冲动了。她居然骗我，用假暗号欺骗我。多亏族长没有惩罚我，但是这口气我一时咽不下，所以就……”
“好。敢承认就好。白小姐说过，要给犯错的人机会，我给了你机会，也只有一次机会。你一时冲动，去报复张嫣，这次必须要惩罚。”
“是。我接受惩罚。”
“白清水可以恢复我们的容貌，王城主也可以。我相信一定还有人懂得这个实验操作流程。所以我们不一定非要白清水亲自动手。”
洛铭不解道：“族长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白清水还有其他用途。比如让百草城的人把她抓走。”
“族长请说明白一些。”
“百草城那帮废物竟敢联合外人来偷袭我城区，这个仇我们怎么能不报？但是他们武器先进，我们也不白白送死。那就让王城主做先锋，替我们攻下百草城。”
“白清水是聪明的人，陈城主也不笨，只怕这样做会弄巧成拙。”
“所以我要她死！”曦然盯着洛铭，道：“你去杀了白清水，然后把消息传出去，就说百草城的人抓走了她。”
“真要这么做吗？”洛铭想拒绝，又没有合适理由。
曦然瞪起眼来，道：“你要违抗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