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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长阙疑惑:“嗯?”

    陌言灼抬眸看着他:“你还没送给我。”

    不是,他摄政王府缺药?

    将他一句玩笑的话记在心上。

    瞪着他的眼眸睁大,不可置信的模样才算有些少年人的样子。

    陌言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顿了一下,他道:“行吧,我让人送来。”

    怪异的氛围恢复正常。

    君长阙随意的靠着,在让他放松的环境下,他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懒洋洋的。

    “你受伤,是因为那位觉得你和本王走太近了?”

    还没来得及问人他去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君长阙心道:你知道我们走得近会让那人忌惮,还敢邀请我来你的王府?

    “不是。”

    回答完才发现他说的太模糊,又道,“是质问过,不过这伤与他无关。”

    陌言灼明了,那就是淑妃动的手了。

    前世君长阙登基为帝几日,她逼迫他将帝位还给君长霄,没有如愿,她一根白绫吊死在君长阙的寝宫门口。

    从御书房回到寝宫的君长阙,只看到门口空中晃悠着的穿着红衣的尸首,放下来的时候,淑妃死死的盯着他。

    君长阙半月没有上朝,外人只以为是他惧怕臣民说他逼死母妃,篡位夺权的心虚,才会躲起来不见面的。

    朝臣逼迫他退位,君长阙披散着头发,赤脚打开殿门,手里拎着一把长剑,直直的指着最前面的大臣。

    疯批暴躁的狠厉帝王,让朝臣惧怕,也更坚定了要让他退位的想法。

    老太傅以命相逼,试图撞死在大殿门前。

    “太傅府,共三十人,太傅夫人一家,共七十人,其中幼儿一人,孩童八人……”

    帝王邪佞一笑,“你撞死了,朕就让他们给你陪葬,撞不死,你一日不恢复,朕就杀一人。”

    “就从刚出生的那个幼儿开始,如何?”

    太傅气得哆嗦,不敢再动。

    他敢用自己的命来正朝纲,却不敢用家人的命来成全自己的忠心可鉴。

    长剑指着旁人:“还有你们,可做好决定了?”

    一场逼宫,以朝臣灰溜溜离去告终。

    也正因为这次,朝臣不敢轻易提让他退位的事情,他也将大权握在手中,就是心腹,也全部服了毒药。

    就怕被人背叛。

    如此朝局,哪有海晏河清的希望。

    他听从朝臣和君长霄的请求回来了。

    那时看到淑妃上吊身亡,他在想什么?

    亲生母亲为了别人以死相逼,他会没有一点感觉?

    陌言灼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他逐步安插人在帝王周围的时候,为何没有多探查一二。

    他暗中夺权的时候,亦没有手下留情。

    看着如今冷漠的三殿下,他捏了捏手心。

    他势必要将他亲手送上帝位,干干净净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说:“淑妃,实在不是一个好母亲。”

    君长阙闻言,勾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或许他知道呢,只是心里抱了期望。

    换做别人倒是好处理,可不知道君长阙对淑妃是什么想法,他也不好做什么。

    君长阙起身:“时辰不早了,本殿也该告辞了。”

    “好。”

    他跟着送了出去。

    此时夕阳余晖烫得天边一片火红,他的身影逐渐没入光晕中,消失不见。

    陌言灼回到房中,看着触碰到他肌肤的指尖,回想着那温软的触感,脑海里出现冒犯对方的场景。

    让他忽然慌乱了一下。

    近距离的盯着他绯色的唇。

    他方才,差点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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