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元对侍卫吩咐，将青灵儿递了过去，这才重新审视九重楼，心中沉吟：“林昊，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身为青岳皇朝的人皇，九重楼是先皇遗留下来的灵宝，某种意义上和他存在微妙联系，在九重楼震动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知道，是九重楼出了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不知道。
望着黯淡无光的九重楼，战王姬烨面露古怪，心情颇为复杂：“终究还是陨落了吗？”
这个心腹大患，总算是清除了。
“林昊……”
慕秋芸怔怔出神，但比起青灵儿，确实要冷静许多。
她看向院长黄初，问道：“院长怎么看？”
院长黄初轻捋胡须，眉头紧锁，略微沉吟后才说道：“这小子可是乾元榜认可的，不可能就这么陨落了。”
“再等等，看看九重楼有没有变化。”
黄初真不愧是学院的院长，见多识广，即便是对九重楼也有一些了解，只觉得今日的九重楼，和往常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好安慰慕秋芸一句。
“哈哈哈……”
玄云宗席位上忽然传来开怀的笑声。
贺无常一拍扶手，笑道：“这林昊，终究是才疏学浅，不足以为人师表，看来魁首的选择要做一些变动了。”
不等其他人回过神，鹤发童颜的他又问道：“苏燕小妮子，你可愿聆听我派道意？”
苏燕回过神，但并未看贺无常一眼，而是始终盯着九重楼。
她平缓道：“我的选择不会变，就算林昊陨落了，他也是我师父。”
这段时间，她确实从林昊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凭那些东西，哪怕林昊不在了，她也能在武道之路上走得很远。
“你……”
贺无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便要怒起。
“咳咳！”
青道元轻咳两声，所有人沉默看向青道元，等着他下达旨意。
青道元虽然不想宣布最终结果，但事已至此，不宣布也没办法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宣布时，忽然听见了一道惊咦声：“咦？九重楼在闪烁。”
所有人闻言，精神再次一振，朝九重楼望去，果然见到九重楼的前八层光芒开始闪烁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九重楼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所有人皆是困惑不已，按理来说，如果林昊陨落了，光芒会暗淡下去，如果不陨落，那就亮着。
闪烁是什么意思？
林昊既陨落了，又没有陨落？
……
九重楼里。
林昊飞落在一处山巅，挥手收起七星流银剑。
神识发散出去，寻找着令金色卷轴异动的源头，忽然，他发现由巨剑劈出来的巨大峡谷深处，有一个石窟。
当神识来到石窟外时，林昊察觉到金色卷轴的晃动越发明显了。
“去看看。”
林昊飞身落到石窟前，确认石窟里没有危险后，迈步而入。
不多时，林昊来到了一面石壁下方，目光落在石壁上，看见了由剑痕勾勒出来的几个大字，同时，识海里金色卷轴的晃动清晰无比。
“道缘真法，北域。”
林昊看着石墙上的字迹，陷入沉思：“这石壁只是普通石壁，为何会引起卷轴异动？”
“难道说，引起卷轴异动的不是石壁，而是石壁上的信息？”
一边想着，林昊一边伸手触碰石壁。
滋滋……
仿佛电流般的力量蹿上他的手掌，令他猛地缩了回来，只觉得手掌微微发麻。
林昊并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引得九重楼暗淡下去的光芒，出现了闪烁。
在林昊收回手掌后，一道传音声忽然在识海响起：“昊儿，北域，道源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