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忠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兵备大人面前，遇到了玉红。
玉红是平虏卫参将那位姨娘。
也是跟他有染的那位姨娘。
楚怀忠恍惚了一下，赶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玉红同样没有出声，她低着头，站在一旁。
脸上全都是悲悲戚戚的神色。
赵阳看着双方的表现，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并保持安静没有说话。
大堂内一下子变得静寂无声。
气氛却显得非常诡异。
等到楚怀忠和玉红，都有些惴惴不安之时，赵阳终于开了口。
“你可是张参将姨娘玉红？”
玉红赶忙回答：“兵备老爷，民妇确实是玉红。”
看到对方的样子，赵阳突然问道：“玉红，本官对面这位将军，你可否认识？”
楚怀忠吓了一跳，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
玉红同样有些慌张。
她迟疑了一会，随后答道：“兵备老爷，这位是游击楚将军，民妇认得。”
赵阳追问道：“你如何认识楚将军？”
玉红强自镇定：“我家老爷曾宴请过楚将军，所以民妇曾远远地看过一回。”
赵阳有些意外。
这玉红遇到事情，倒是有几分条理。
还能找到借口回答他，表现算是不错。
赵阳随即换了一个问题。
“玉红，本官听说你那孩子中了邪，现在情况如何？”
如果说以前是慌乱，那么现在，玉红就有些惊恐。
她不知道为何兵备老爷要提到自己的孩子。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玉红在这种情绪之下，就想找到一个依靠，不自觉地望向楚怀忠。
而楚怀忠内心也是起伏不定。
尤其是当玉红看向他的时候，楚怀忠身上汗毛直立。
两人只稍微交流了两眼。
随即就分开了视线。
可赵阳发现了一切，但他保持着微笑，没有出声。
而玉红则露出伤心的表情。
“多谢兵备老爷挂怀，我那孩子确实中了邪，现在病情越发严重，没有好转。”
赵阳趁机关心了几句。
玉红稍微安定一会，对赵阳表达着感谢。
过了一会，赵阳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玉红，不知你这孩子他爹是谁？”
听到这话，楚怀忠有些懵。
不清楚这兵备大人是什么意思。
现在，居然还问孩子他爹，不是张参将，难道还有别人吗？
可楚怀忠无意之中看到了玉红的脸色。
那是变得异常惊恐。
楚怀忠就感觉事情不简单。
玉红失去了先前的淡定：“兵备……老爷，我那孩子，孩子就是我家……”
看到对方支支吾吾的状态。
赵阳心里和明镜一样。
夜枭探听的消息没有错，这玉红的孩子就是楚怀忠的。
只是看见楚怀忠的表情，赵阳明白，对方或许也不清楚，这孩子就是自己儿子。
赵阳问道：“楚将军，你可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不等楚怀忠回答，玉红马上大声喊了出来。
“兵备老爷，这孩子不是楚将军的，孩子是我们家老爷的，不是……”
玉红慌乱之下算是不打自招。
而楚怀忠作为一名游击将军。
他可不蠢，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难怪兵备大人问这些问题。
这张参将独子是自己的儿子？
楚怀忠猛一听到这个消息。
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兵备老爷，我孩子不是楚将军，他不是孩子他爹……”
玉红还在不断地解释。
她明白真相公布出来，她会是什么下场，孩子又会是什么下场。
玉红非常害怕，就急于辩解。
赵阳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收服楚怀忠。
他想了一下：“如果你说出孩子父亲是谁，我可以帮你的孩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