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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热闹的麗湖,仿佛一阵风吹过,人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靠岸的船只停在那里,暗夜之中如同蛰伏的怪物,让人觉得可怖。

    霍延正单手背后站在岸边,风吹着他黑色衣袍‘唰唰作响。

    仵作站在他面前,恭声汇报验尸结果:“......死者生前毫无挣扎的痕迹,属下大概猜测,凶犯应该是先用***将死者弄昏迷之后,然后用利器剖开胸膛,取走肺脏。”

    霍延正面无表情地听着:“凶犯手法如何?”

    “很熟练,只剖走了肺脏,其余器脏并未损坏半分。”

    霍延正点头,让仵作走了。

    他重新回到船舱,死者已经被大理寺捕快移走,整个船舱只留下鲜红的血。

    云啸也出现了,他跟在他身边:“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船舱的摆设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船舱四周已经派人检查过了,毫无破损的痕迹。

    霍延正转身走出去:“你派人守好现场,去将余家随从带回大理寺,本官要审!”

    今晚死的正是余监察御史家的嫡公子。

    余监察御史虽说只是从五品小官,但敢在京城天子眼皮底下犯案,且手段极其残忍,这相当于是在藐视天子威严。

    案件严峻,不容霍延正有丝毫懈怠!

    ......

    正月十六,苏令扬要回书院。

    苏令晚给他准备了两大包袱的衣物,又备了一些点心,苏令扬看着她还要往马车上塞,忙道:“姐,够了够了,这些东西吃不完就坏了。”

    苏令晚将自己夏天晒的果脯又塞了一些在包袱里:“分给你那些同窗一起吃。”

    “那也吃不完。”

    苏令样阻止了她继续塞的动作,然后一把抱住她:“我又得一个月才回,姐姐不要太想我!”

    “才不想你!”

    苏令晚抬手想摸摸他的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弟弟竟比她高了不少,于是改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读书,莫要辜负了娘的期望。”

    “嗯!”

    苏母着急忙慌地从后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荷包,看到苏令晚在场,她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但还是将那荷包塞进苏令扬手里。

    “娘给你求的平安符,仔细收好!”

    苏令晚将视线收回看向别处。

    什么平安符,那鼓囊囊的,里面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

    其实母亲大可不必如此,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哪里用得着遮遮掩掩?

    苏令扬看了一眼姐姐,无奈地看了母亲一眼,接过荷包塞进怀里,然后上了车。

    “我走了。”

    他将头伸出来,看着站在一旁的苏令晚和苏母:“下个月回来看你们。”看書菈

    苏母却道:“你不用来回跑,好好读书,我好得很!”

    苏令晚:“有事就写信来!”

    “嗯!”

    送走了弟弟,苏令晚便转身进了面馆,苏母也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苏令晚,轻咳了一声:“过几日,你舅母要带萱萱来京城玩两天。”

    苏令晚擦桌子的动作一顿。

    她抬头看向苏母:“她们何时到?”

    “两三日后吧,你抽空将令扬的屋子收拾一下,你舅母和萱萱就住那里。”

    苏令晚点头:“好。”

    ......

    上元一过,这个年也算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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