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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令晚突然就笑了。

    苏母这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她走出去,站在人群中间,看着围观的众人,声音干脆利落:“我来这条街做生意三年,之前一直卖牛肉面为生,最近才改卖点心,我是什么样的人,来我店吃过面的顾客以及左邻右舍都是清楚的,我是不是那种没良心抛弃自己亲生母亲不管不问的白眼狼,相信各位随意打听一问便知。”

    她随后看向苏母,心底一片冰冷:“她的确是我母亲,但她只生了我,对我并无半分养育之恩,我从小是奶娘带大,我的母亲从我出生之后没帮我洗过一次尿片,没喂过我一口汤饭;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待我一直很冷漠,我一度怀疑我并非她亲生。”

    “后来我问父亲,为何母亲一直待我不亲?父亲说母亲只是不会照顾人!”

    “我五岁高热不退,父亲守在我身边整整两天三夜不眠不休,整个人急得嘴角都起了火泡,而我的母亲则在开心得哼唱着小曲,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她站在廊檐下哼着小曲,却没想过要进来看我一眼。”

    “自那时起,我便不再主动亲近她,后来一点点长大,我变得更加懂事,她不愿看见我,我也不往她跟前凑,直到十五岁时,我父亲去世,我和她一起被苏家赶了出来。”

    “被赶出来了,我租了这家院子,开了这个小店维持生活。”

    “一开始太难了,我并未做过生意,什么都靠自己摸索,煮的第一锅牛肉全部坏掉,而我那个时候手头仅剩不到二两银子,而这二两银子根本不够再买一块牛肉。”

    “我去找母亲,母亲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了我,理由是,她的嫁妆是她的,不是我们家的!”此话一出,立马遭来苏母的反驳:“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的嫁妆,苏令晚,我告诉你,嫁妆是我的,我是不可能会给你丢一文钱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一旁有人问她:“那你跟着你闺女平时吃喝谁掏的银子?”

    “自然是她闺女掏的,不止吃喝呢,这女人一年到头都在吃药,那一副接着一副的汤药都是她闺女掏的银子,就连那汤药都是她闺女熬好放在她的床头。”

    隔壁陈婶从人群外挤进来,一脸愤愤不平:“大家可千万别听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她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靠她闺女,她自己从来不舍得往外掏一文钱,哪怕她闺女走投无路,朝我们这些左邻右舍借银子应急,她也不管不问,将她那满满一箱子的嫁妆护得紧紧的,一毛不拔。”

    “她抠门小气也就算了,你说晚晚对她这样好,一天三顿饭做好端到她屋子里,就差喂着她吃了,可她倒好,前段时日晚晚生病差点死在床上,她就住在隔壁,却没去看她一眼。”

    “她上次生病,半夜发热,那个时候京城正闹杀人分尸案子,凶犯还没被抓到,咱们天不黑就关了门躲在屋子里还提心吊胆,可这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为了她的母亲,半夜三更跑去前面那条街找大夫,半路遇上凶犯差点没回来。”

    陈婶说着就红了眼眶:“晚晚待她母亲掏心掏肺,可她的母亲却更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苏母一听恼了:“你在哪儿放什么屁?我家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在这儿说三道四。”

    “她不是外人!”苏令晚冷冷地凝着她,“对我来说,陈婶比你这个母亲要好太多,她会嘱咐我天冷添衣,会在我生病时给我熬粥,会在我忙得连饭都来不及做的时候,给我送来热汤热饭,而你宁愿躺在床上也不愿来帮我一把,所以你又什么资格在这儿冲她大吼大叫?”

    苏母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而一旁的舅母张氏却不乐意了:“别人对你再好那也是别人,你母亲终究是你母亲,你可别糊涂了。”

    不等苏令晚开口,一旁围观地人就忍不住出了声:“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心疼的母亲,要她何用?”

    “可不嘛,我今日可算是开了眼,天底下竟有这种心狠的娘?”

    对面街的邻居突然高声对苏令晚道:“苏姑娘,你可得好好查查你这个娘,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见有陌生男人每天进出你那铺子,一待就是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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