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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的苏令晚,竟梦到了霍延正。

    他坐在她的床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嗓音低沉而缱绻:“哭了?”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触感真实,根本不像在做梦,只是,她眼皮沉得很,想睁开,却犹如有千斤之重。

    男人的声音犹在耳边:“最近太多麻烦事缠身,一两句无法跟你解释清楚,但苏晚晚,我并非想要隐瞒你,我只是不想你掺和进来!”

    “我太清楚那个人的手段,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一星半点的伤害!”

    “但你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尽快来找你!”

    “不要难过了......”男人一声叹息,带着怜惜和不忍。

    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眼角,苏令晚心头一颤。

    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疼痛终于将她从梦魇中拖拽出来。

    她急切睁眼,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眼角的位置,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抹温热的气息。

    苏令晚静静地地躺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空落。

    这场梦太过真实,真实到梦里霍延正说的每一句话,她这会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翻身坐起来,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她捧着杯子走到窗户前,看着深夜的夜幕低垂,有风吹来,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

    想起刚才梦到的那些,她冷嘲地轻轻扯唇,连见都不愿见她一面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一番让她心安的话来?

    大概是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她想他想得太厉害,以至于连做梦都如此真实。

    喝完茶,苏令晚又回到床上,却很难再入睡。

    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她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轻手轻脚地去了前面铺子,开始准备明天一早要做的点心。看書菈

    青柚和青鸾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今天要卖的点心都做好了。

    青鸾看了一眼她眼底的青色,欲言又止。

    青柚却直接拖着苏令晚,将她送回屋子:“姑娘睡觉,剩下的交给奴婢和青鸾。”

    苏令晚苦笑不得:“我真不困......”

    “那你就出去玩,去找隔壁陈姑娘玩。”

    苏令晚拧不过她,便拎着木桶和抹布去了隔壁画楼。

    自从程墉离开之后,便再也没回过京城,他说后会无期,便真的后会无期。

    她将一楼和二楼都打扫一遍,然后又用抹布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忙碌了一上午,看着干净如新的画楼,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她站在二楼,这里之前是家酒楼,之前这家酒楼的老板有事离开京城,便将此楼转卖给了程墉。

    所以二楼有很多房间,程墉之前嫌弃是吃饭之地,便让工匠从里到外重新修整了一遍。

    现在每一间房都干净如新。

    苏令晚站在其中一间房门口,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房间,心里萌生了一个赚钱的想法。

    她现在店里的生意其实还不错,主要是她精力有限,做出来的点心数量也有限,很多时候,一上午就卖完了。

    再加上国公府的关系在,很多权贵世家府上有事,就会派人来她这儿订点心。

    一订就是几十分,有时候甚至上百份。

    苏令晚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程墉临走前将这画楼给了她,她若是一直空着不用,更是浪费了他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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