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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染了血迹的床单和被面都换了下来,换上新的。

    将其洗好晾好,她去了前面的铺子。

    青鸾已经着手在做点心,青柚在打扫卫生,见她过来,青柚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凑过来小声地问了一声:“姑娘心情可好点了?”

    见她眼巴巴地看着她,苏令晚好笑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嗯,好多了。”

    “果然什么神丹妙药都不如主子管用,主子一来,姑娘脸上就有了笑模样。

    苏令晚轻轻一笑没说话。

    和霍延正没关系,不过是她自己想通了。

    因为感情的事伤心个一两天还好,三四天也可,但总不能整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从离开苏家到现在,这一路走来有多难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苏令晚眼里,没有比银子更可靠的东西。

    只要有银子傍身,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太惨。

    一旦打定主意要挣大钱,苏令晚就开始着手装修隔壁的画楼,吃过早饭,她就跑去找木匠。

    当初开面馆,她找的姓张的木匠做的桌椅就很好。

    说了尺寸,要求了样式,对方也很爽快,见她是老主顾,也给了很多优惠。

    回来的路上,苏令晚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路过烧纸店,见那里面人不少,她这才想起,原来转眼就到了中元节。

    中元节,大业朝很重要的节日。

    这一天,家家户户祭祖。有钱的人家会请寺庙的僧人来府上做一场漂漂亮亮的法场;一般的普通人家会买些烧纸,等到天黑拿去河边,烧给过世的亲人。

    苏令晚转身进了烧纸店,买了些烧纸和元宝回了铺子。

    她刚走到门口,从店里冲出来一人:“苏姐姐,你去哪儿了?”

    苏令晚看着突然出现的乔流夏,笑了:“你怎么来了?”

    “姑母说许久未见你,她想你了,我也想你了,我们就来了。”乔流夏拉着苏令晚往里去,“表哥今日休沐,他正好送我们过来。”

    一进门,苏令晚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郑南萧。

    对方眉目俊朗,嗓音悦耳:“苏姑娘。”

    苏令晚忙见礼:“郑公子。”

    郑南萧的视线落在她手里拎着的烧纸上,想起她三年前过世的父亲,脸上的笑渐渐敛了去。

    “晚晚,”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快过来让我看看。”

    苏令晚回头,看着坐在窗户前的秦阳王妃,突然有一刹那的晃神。

    对方一脸温柔看着她笑的时候,她有种似曾相似的强烈感觉。

    就好像那一抹笑,她曾经见过许多次。

    当一时半刻,却始终想不起来。

    于是忙将手里的烧纸递给一旁的青柚,她抬脚走了过去,刚要福身行礼,对方却一把拉住她的双手:“在我面前,勿需多礼。”

    苏令晚抬眸看她,微微弯唇:“王妃。”

    “哎,来坐我身边来。”

    秦阳王妃拉着她的手坐到身边,一双温柔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毫不掩饰的喜欢,“这么热的天,去哪儿了?”

    苏令晚也没隐瞒,将自己想要装修隔壁画楼,重新开店的想法说了。

    “也不知道行不行......”

    “自然是行的,你的想法极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说书先生讲一些稀奇古怪的聊斋志异,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得到她的肯定,苏令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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