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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两人上到二楼,霍延麟和乔流夏的脸上都贴满了纸条。

    钟衾歪在身后的靠枕上,手里捏着几张骨牌,看到霍延正来,他勾着唇笑得意味深长:“为了你,我忍辱负重地陪他俩打了这么久。”

    他说着将牌递给苏令晚:“你来,无聊至极。”

    被糊了一脸纸条的乔流夏气得不行:“你耍无赖。”

    “小王耍无赖?就你那烂牌技,我一个打你十个。”他说着扭脸问霍延麟,“哥哥厉害不?你服不服?”

    霍延麟顶着满脸的纸条,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再等我二十年,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嘿你这个臭小子.....”钟衾抬手给了他脑门一下,随后抬脚走到霍延正身边,两人在一旁的茶桌前坐下来。

    苏令晚代替了钟衾的位置,她看着手里的骨牌,然后看向对面两人:“我觉得我要赢了。”

    说着她打出一张,对面两小只一看,顿时哀嚎声一片。

    打了两盘,玲珑阁的表演也开始了。

    极其华美的三层画舫之上,一袭七彩舞衣的嫦娥赤脚在甲板上跳舞,奏乐声丝丝入耳,舞女的每一个动作都踩在节点上,音乐时高时低,时而浅吟,十二高亢,苏令晚她们三也不打骨牌了,三人趴在窗口,看得入了迷。

    而身后不远处,钟衾和霍延正相对而坐,霍延正慢条斯理地冲泡着茶水,钟衾在低语:“.....下个月万寿节,宫里的那位听说要大办,各国使臣都在来的路上,京城恐怕要热闹了。”

    钟衾喝了口茶,接着道:“听闻哒夏国带了一双生子,乃王后所生公主,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想和大业朝联姻,只是咱们的太子已有了正妃人选......”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霍延正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我让你打听的事都打听好了?”

    “下午刚接到父亲来信,父亲说大丽国王子未曾娶妻,身边只有两个侧室。”钟衾问他,“你打听这个作甚?难不成......”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猛然睁大了眼睛:“你想......”

    霍延正没说话,而是端起茶盏给他添满茶。

    钟衾看着他没说话,却在心里感叹霍延正缜密的心思和手段,让他望尘莫及。

    霍延正喝了口茶,抬眸看他一眼:“她心里喜欢的是你,我这般算计,你心里如何想?”

    钟衾一怔,知道他指的是谁。

    沉默了片刻,最后出了声:“你和她不可能,我和她更是万万不可能!”

    从他两岁就被带来京城做质子的那一刻起,从他差点在无人看管的偏殿差点高热死掉的那一刻起......钟家和赵家便站在了对立面,这些年平静的假象之下,是一触即发的战争和你死我活。

    钟衾一直都知道祥乐喜欢的人是他!

    可他从未喜欢过她半分!

    他大她九岁,他在京城做质子,被太子和她那些皇兄欺辱霸凌的时候,他暗暗在心里发过誓,赵家对他做过的一切,他都会加倍还回去。

    所以即便祥乐对他万般示好,他也无动于衷。

    他喜欢的姑娘,可以是天下其他任何一个姓氏姑娘,却绝不可能姓赵!

    听他这般说,霍延正彻底了放了心。

    他在乎的人不多,但钟衾是其中一个。

    钟衾自小在静昭长公主身边长大,对长公主来说,他更像他长子,而在霍延正眼里,钟衾亦是长兄。

    他可以不顾及任何其他人,但对家人,他从来都是负责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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