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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盛见牛智信刚醒过来,还没搞清楚状况,便敲锅让大家安静下来,“各家检查自家的东西,警戒组继续警戒,保护组留下,其余的汉子跟我来。”

    四盛带着人去追偷牛贼,他们沿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直追到大路上,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大家又兵分两路,沿着大路向往返两个方向追出去半里地,仍然没有找到那两个贼。

    四盛知道,他们错过了最好的追击时机,只得带人回来,大家又在周围搜索了一阵,依旧是一无所获。

    各家的财物已经清点完了,叶家头车用的骡子被偷走了,牛家和叶家都丢了两袋粮食,其他人家倒没有什么损失。

    四盛看了看宿营地,叶、牛两家宿营的位置正好在场地的出口处,贼偷起来最顺手。

    四盛又带人去看那眼水井,井水看起来很清澈,闻起来也没有什么味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迷药就是被下在井里的。

    六家人晚上都是用这井水做的饭菜,所以都中了招,只有他和素雪,吃喝的是空间的东西,只喝了两口用这井水做的白菜汤,所以睡得不沉。

    四盛叹气,“这水不能再喝了。”,众人都点头应下。

    牲口喝的也是这井水,按理也是应该被迷倒了的,盗贼是怎么把那头骡子赶走的?

    此刻,六家人所有的牲口都在场地边静静地卧着,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大盛见四盛盯着牲口看,气狠狠地道:“该死的贼,便宜了那些王八羔子,咱家那头骡子多好,劲大耐力足,还省粮食,每天只要喂两次就能精精神神地跑一天。”

    “大哥,昨天啥时候喂的骡子?”

    “下晌休息的时候喂的,下晌给它喂得有些多了,怕它撑着,晚上就没敢再喂了,水也没给喝。”

    那就是了,只有这头骡子没有喝井水,所以没有被迷倒,那贼便轻易地偷了它驮着粮食走了。

    那头没被偷走的牛喝了井水中了迷药,所以在贼拉它时才只叫唤,动不得身子。

    大盛也想明白了,懊悔地拍着头,“诶,都怪我,要是晚上也给骡子喝些水,把它也给迷倒了,就不会被贼偷走了。”

    四盛又去问了晚上警戒值班的两个汉子,他们也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们两人还是牛智信用水泼醒的。

    贼也没抓住,也找不到任何抓贼的线索,大家只能认了倒霉。

    看看天大约是午夜时分,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四盛与牛智信将警戒的人再加了一班,就让其他人都回去睡觉。

    盗贼人数应该不多,遇到这个几十口人的队伍,才会用下药这种手段进行盗窃,现在已经引起了大家的警觉,他们是不敢再来的。

    大家虽然知道盗贼再来的可能性不大,却也都把武器放在手边准备着,才安心地睡下。

    叶家人并没有马上睡着,丢了一头骡子、两袋粮食,大家情绪都很低落。

    四盛也很心疼,心里暗自懊恼,自己为啥不能早醒来一会儿,那样骡子和粮食就不会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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