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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子墨又跪下磕了一个头,“爹爹,儿子不知何人要陷儿子于不义,同时又在这里挑拨儿子与二弟的关系,还令爹爹怀疑了儿子,此人真是居心叵测。”

    王皇后也道:“陛下,他们兄弟俩向来感情极好,偏这次玄儿回来就日益剑拔弩张的,若说背后无人挑拨,臣妾也不肯信。”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若果然无人挑拨,那便是玄儿变了,不肯安分做个亲王了!”

    国主年纪大了耳根子软,生平又最恨不安分三字,听了就有些怒意,可以说王皇后是完全把握了他的内心了。

    “朱忠,宣裴寂过来。”他思量片刻,对身边的贴身大太监说道。

    朱忠在旁边把这天家夫妻父子三人的对话听了个满耳,心底也有些明白,夜子玄怕是要倒霉了。果然等裴寂进殿见驾行礼过后,国主便道:“你去拟旨,明儿个早朝公布。”

    “两道旨意,第一,东宫纯孝又素来仁厚,即日起着其总领政务,众大臣当事东宫如事朕。”

    此言一出,殿中各人反应不同,王皇后和夜子墨是面露喜色,裴寂惶然抬头,正好看见国主冷漠的面容,他心下大为惊讶,而国主的第二道旨意又来了,“第二道旨意,睿王幼时行事荒唐,及至年长,更是镇日游荡在外结交江湖人士,且在府内私藏兵甲意图不轨,朕甚失望,着即日圈禁于王府之内,不得离京!”

    国主说一句裴寂的面色就苍白一层,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裴寂已然汗湿重衣,想不通这仅一日夜,国主何以心意竟会转变如此之快?

    王皇后与夜子墨面上的喜意遮都遮不住,二人均怕被国主看出来,夜子墨是拼命低着头,尽力做出一副肃穆的样子,王皇后则执了纨扇掩住半幅面容,一双眼睛里却仍是笑意弥漫。

    只要这个小王八蛋不能离京,那便是没脚的蟹任人宰割而已!

    朱忠在角落里躬身低头大气都不敢出,心道夜子玄这次是真的完了,一面又在心里梳理自己跟他的来往有没有落了行迹,又想着他送来的那些的东西可得赶紧销毁了才是。

    裴寂站在那里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他连忙极力抑制了,又觉得四肢乏力口舌干燥,国主迟迟等不来他的回答,冷哼道:“裴卿,你听明白了吗?”

    裴寂不敢不答,急忙颤声道:“是,臣这便去拟旨,待明儿个早朝明发天下。”

    “你去吧。”

    裴寂退出去时脚步有些踉跄,这一点自然瞒不过国主的眼睛,他目中寒意愈盛,又对朱忠道:“去宣了侍卫统领殷常、景震中前来见朕。”

    殷常和景震中领命,殷常忙着去布置,景震中却即刻打马到了睿王府门前,匆忙滚落马鞍对守门小厮道:“马贺在吗?”

    “马大爷——”小厮一句话未完,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那人早已不见,小厮大惊,跌跌撞撞的往院中去报信,同时高声喊道:“有人闯入王府——”

    紧接着眼前又是一花,伴云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不必大惊小怪,那是王爷请来的客人。”

    “客人?”小厮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道王爷几时请了宾客,怎么竟然没有通知他们门上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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