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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别鹤本就聪明,略略思忖了一番叫道:“糟了,她定然是知道了!”他立即吩咐身后一个侍从,“快,飞鸽传书给殿下,就说上官姑娘已经知道了真相,怕是要走水路回扶摇都城了!”

    他身边的人都极有默契,在蒋别鹤吩咐飞鸽传书的同时,另一个侍从已经飞快的展开一张地图,细细看过之后道:“此地最近的码头只有康元城,上官姑娘他们定然是在那里上船。”

    “走!”蒋别鹤当机立断。

    上官颜夕到底是深宫娇养的女子,且又身份尊贵,就算她会骑马,就算她一直催促速度要快,侍从们还是不敢太过拼命,但是蒋别鹤没有这层顾虑,快马加鞭之下,反而比上官颜夕提前抵达康元码头。

    他抢先一步花重金买下一艘快船,跟另两人分扮船老板和船工,准备好一切动用物事,等着上官颜夕一行人的到来。

    将将准备好,上官颜夕果然到了,此时扶摇早已陷入一片战火之中,果然那些船家听说他们要去扶摇都各种推脱不去,无论出多少钱都没人肯应,上官颜夕心忧如焚却是无计可施。

    此时蒋别鹤才上前,做了个揖对上官颜夕道:“公子可是要去扶摇?小老儿正好也要去,不如搭公子一程。”

    上官颜夕一路艰险,见有人主动上前兜搭反而升起一丝警惕,上下打量蒋别鹤,问道:“扶摇如今在打仗,人人都不肯去,你又如何要进去呢?”

    蒋别鹤早有准备,“公子有所不知,小老儿虽然是南月人,家中独子却在扶摇做小生意,如今扶摇战火连天,我们早已经失去音信,老妻每日在家哭泣,小老儿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看,把独子带出来才好。”

    一番话编得圆,然而细听却也是破漏百出,只是上官颜夕急着要走,心道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给他抢了去献给哪个主子,总不能把自己给杀了,到时再随机应变就是了。

    心一横答应下来,“好,劳烦老丈了。”

    几人上了船,蒋别鹤招呼手下一路把船开得飞快,玄夜手下做什么的都有,正好就有一个侍从出身船工世家,仗着艺高人胆大,入夜也不停,竟是日夜兼程的走。

    上官颜夕留神看他们行事,果然有些江湖气息,心下惴惴,却也不肯说破。侍卫统领也看出来一些,然他担心说出来让上官颜夕着急,不过暗中戒备而已。

    且说玄夜此时亦是快马加鞭的往车池赶,一路上换马不换人,累极了也不过是在马背上歇一会儿,刚进了车池国界,正要亮明了身份去见当地守备,都中留守睿王府的人也到了。

    原来他自己飞奔回国的同时,早已派了信鸽送信给留在国都中的人,让他们设法试探国主的口风,看看是不是能借兵扶摇。

    此时他刚进入边界小城,留在车池国都的人也到了,言道南月国主易少君行文各国,若有人借兵扶摇,则就是与南月为敌,南月绝不会放过。那人又道:“殿下,陛下的意思,是绝不会与南月为敌的。”

    玄夜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么说起来,根本不必去见守备了,这种形势下,既然国主有令,那么他即使见到守备,也是没有丝毫意义的,守备绝不会为了他这样一个没有实权的普通皇子,去违抗国足的命令。

    几乎与此同时,蒋别鹤派来的信鸽也到了,玄夜展开来看过,心底就是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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