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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了,南月国太子易少君却是难以入眠,想起白日里与扶摇国主的会面,心底平添了几分焦躁。

    扶摇国主向来软弱胆小,五位国主中易少君最看不上的就是他,如今为形势所迫,偏偏要来求他,真是令人难以接受!

    易少君长长舒了一口气,把冲上心头的一股污浊之气压了下去,要不是为着些许私心,他怎么也不会对扶摇国主低头。

    却偏偏,事情办得并不顺利!想到此,他重重拍向厚重雕花的紫檀木长条几案,手劲之大,竟使那结实的几案表面裂开了几道缝隙。

    必须……想个法子,易少君在斗室内来回踱步,心底瞬间转过几十个念头,却觉得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朝歌!”他大喊一声。

    贴身侍从朝歌一直站在房间的一角,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此时被点名,只得硬着头皮答了一声,“殿下,奴才在!”

    “本宫要找扶摇国主借兵,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这个……”朝歌苦着脸,这位太子殿下为人一向冷酷无情,若是回答不合他的心意,轻则挨骂,重则打杀都是有可能的。

    “说!”

    “是!”朝歌不敢再拖延,拼命想了想,“奴才听说扶摇国主的长公主今年十四岁,国主对她甚是宠爱,是以尚未许婚……”

    话没说完,易少君已是一声讥笑,“你要本宫出卖色相?”

    朝歌吞了吞口水,想笑又不敢笑,“殿下恕罪,奴才是想着,若是两国联姻,那就成了一家人,到时候别说是借兵了,就是殿下想取得扶摇国的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少君薄唇微勾,眼底却仍是一片清冷,声音沉静,“你方才说这位长公主十分受宠?”

    “奴才也是听说。”朝歌强调了一句。

    易少君推开长窗望了出去,眼眸中映衬着黑夜中的点点星光,他沉默了一瞬,吩咐朝歌,“你去打探一下公主的行踪。”

    易少君向来自负,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对他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上官颜夕的记忆里,她在扶摇国的每一个清晨,都是千篇一律的,只要她的帐子一动,外面立时就会传来击掌的声音,这原是宫里头用来传讯的,内行人听了自然知道是在做什么。

    伴随着击掌声,紧接着进来两个小宫女,把银匜里的热水倒进银面盆里,接着捧了盆,秋水就上来伺候她洗漱。

    按着扶摇国先前的规矩,捧盆的宫女原是要跪下的,直到上官颜夕的母亲做了皇后,这条规矩才改了过来。

    皇后曾言,都是好人家的女儿,送到宫里来当差已是万般不舍,哪里能随意作践呢,且无论高低贵贱,皆是我扶摇国的子民。

    此言传出,人皆称颂皇后贤德。

    上官颜夕想到这里,心底又是一痛,既然回来了,这一世,谁也别想再利用她半分!

    她吩咐秋水,“快些梳了妆,我要去给母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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