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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到这里终是不舍,慢慢流下泪来,良久才狠了狠心,“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李梦蝶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姐姐,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难过,想了想,终于还是道:“姐姐不可胡说,此事终究要禀告给殿下知道。”

    李梦慈抬起头来,“小蝶,万万不可,大婚一应事宜已经够让殿下操心的了,怎么能为了我的事,再去打扰他呢?”

    她的神情甚是哀凄,“再有,太子妃还没有嫁进来,我却先怀了孩子,这庶子生在了嫡子的前头,太子妃岂能乐意?即便现在偷偷留下了他,过两日还是……”

    她哀叹一声,“终究是这孩子命苦……”

    一言未尽,已经泪如雨下。

    李梦蝶唇角似笑非笑,“是啊,且姐姐的身份原是女官,并非东宫嫔御,偏生却怀了殿下的孩子,不免让人觉得东宫内帷不修了。”

    李梦慈闻言哭得更加凄凉。

    她们姐妹只顾自己说得热闹,不想外头伺候的听见里头又哭又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恐自己担了干系,不免去报了易少君。

    宫人语焉不详,易少君只以为李梦慈难过他即将大婚,心下也有几分怜惜,匆匆赶来安慰,正听到李梦蝶说东宫内帷不修,心中就是一阵惊痛。

    李梦慈原是他此生挚爱,阴差阳错不能纳入东宫,只得委屈她做了女官,往日里想起来只觉得遗憾怜惜,此时听她哭得凄惨,再也忍耐不得,掀了帘子就走了进来,“小慈!”

    李梦慈尚未怎样,李梦蝶已经慌忙站了起来,“姐夫来了,我姐姐正伤心呢……”

    易少君摆摆手,没心思听李梦蝶多说,只是一个箭步跨过来坐在了李梦慈身边,把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起来,李梦蝶见状不免有些发怔。她呆立了一会,只见无人理会,只得自个掀了帘子走出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在自己屋子里坐了半晌,侧耳听了隔壁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和哭泣声,只觉得心烦意乱。一时又揽镜自照,心下恨恨,分明自己跟姐姐容颜相比也不差什么,一样的花容月貌,怎地易少君从小到大只看得见姐姐?

    一时又思量,听闻那扶摇国的端元公主甚是貌美,且又身份高贵,若是待她入了东宫,怕是她连立足的地方也没有了,不免暗自咬牙,暗骂那些刺客都是一群蠢货,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杀不死。

    她把玩着妆台上的一枚嵌宝石云形金簪,良久,才阴沉沉一笑。

    上京城某处驿馆里,玄夜中宵独立,遥遥望着崇德行宫的方向,面色变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吩咐一直静立身后的侍从,“既是家中传召,我必要回去一趟,你留在这里,密切监视易少君和……”他心底一痛,顿了顿方继续道:“和太子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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