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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颜夕早在坠马的那一刻就想到有人要害她,自是不能若无其事,待秋若带人来了,她便道:“玉梓带人陪了我回去就好,你留下,着人检查这匹马,一个细节都不可放过。”

    秋若原是自幼便跟在她身边伺候的,见惯听惯了后宫的风云诡谲构陷暗害,从前上官颜夕是公主,无人敢去动她,如今嫁入东宫,外有国主宠妃内有太子爱妾,如何能再如从前那般?

    她心中一凛,沉声应道:“是!”

    回了东宫,自有太医过来,检查了脚踝,说辞跟玄夜无甚差别,也是让卧床静养,上官颜夕自是没有二话。

    她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不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却又睡不安稳,嫁到南月的这几天,没有一天是安稳的。

    她做起梦来,又梦见了刑场、毒酒、白绫,她华服凌乱青丝委地,易少君笑容阴冷目寒如冰,将一柄锋利匕首直直刺入她的胸膛。

    一时又梦见血光漫天杀声阵阵,扶摇城头尸横遍地,父皇的呐喊,母后的悲泣,族人的头颅……她大喊一声坐了起来,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那漫天红霞竟与梦里的漫天血色并无二致。

    秋若听到动静仓皇从外头奔了进来,“殿下!”

    她急急行至床边,看见上官颜夕面色苍白,额上满是冷汗,触手是冰凉的肌肤,她越发着急起来,“殿下可是脚疼?”

    上官颜夕回过神来,看着忠心耿耿的侍女,“没事,不过是魇着了,你到杯凉茶来。”

    秋若依言去倒茶,却是温热的水,“天儿虽渐渐热起来了,可晚上总是还有些寒气,殿下如今身子不好,用点温的罢。”

    上官颜夕也不说什么,慢慢的把茶喝尽了,方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秋若目光一缩,神色郑重起来,“奴才带着马监的人细细的查了那马,竟在马鞍下发现了银针,据御马的人说起来,在马鞍下放了银针,人骑上去开始是不妨事的,只不过马儿越跑银针就刺得越深,马儿吃痛就会狂奔,所以……殿下才会跌下马来。”

    上官颜夕不由冷笑,“好!好!这是算准了要我的性命来了!”一时心底思量,易少君目前还不会如此,是潘妃?是易少群?还是东宫的其他人?

    从船上就派人行刺,如今又在她的马匹上做手脚,还真是不弄死她不甘心啊!

    一时又想到玄夜,这一次,多亏了他。

    “把我坠马的事传扬出去,遣人去承庆宫,只说我坠了马太医吩咐要静养,这几日不能去给母后请安了,再传话给陈范二人,这几日不必过来请安了。”

    她想了想,“若有人问起坠马的缘故,就如实说,不用瞒着。”

    “殿下放心,奴才这就使人去办。”

    上官颜夕点点头,又吩咐了一句,“承庆宫那里你亲自去,务必要把话给母后回明白了才好。”

    “是,奴才省得。”

    消息传出去,李后震怒,在承庆宫里拍了案,“好啊!堂堂东宫储妃,在自家院子里骑个马都能被人暗害,这些人的胆子都是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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