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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还称我一声公主,就该明白,咱们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扶摇不倒,大不了我带着你再回扶摇就是了。”

    秋若却忽然双膝跪地,抱住上官颜夕的腿大哭起来,“殿下,您这日子过得太苦了,您既然看不上易太子,当初又何必同意亲事?咱们千里迢迢的嫁过来,您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您瞧不上太子,太子心里也未必有您,既然如此,咱们和离了回扶摇就是,陛下和娘娘定不会怨怪您的,您又何必这样委屈着自己呢?”

    她自来都为自家公主觉得委屈,好端端的在扶摇挑个驸马,什么逍遥日子过不得?委委屈屈的嫁到南月来,皇后不冷不热,宠妃虎视眈眈,跟太子互相厌憎,还有一个荣亲王易少群,虽只见过一次,那色眯眯的眼神让她都觉得恶心。

    公主在扶摇,金尊玉贵的长大,就应该配一个好驸马把她供起来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

    其时五国皆有这样的想法,自家的女儿就该娇养,到了出嫁的年龄找个驸马侍奉着,而不是千里迢迢远嫁别国,看着是尊贵无比,实际上,哪个皇后不是从太子妃亲王妃熬过来的,这里头的日子有多苦,谁过谁知道!

    是以秋若十分容易的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她对于上官颜夕讨厌易少君的说辞并无异议,只是抬起泪眼看着上官颜夕,“殿下,奴婢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储君的位子不是轻易就能动摇的,易太子不好,咱们走了也就是了,您又何苦这样辛苦筹谋受尽百般委屈,咱们不如一拍两散,您身后立着扶摇,您就说要和离,他们还敢拿您怎么样?”

    秋若是李嬷嬷亲手调教出来的,最是忠心无比,她之前一心盼着上官颜夕和易少君能好好过日子,一旦上官颜夕亲口说无法跟易少君在一起,她立刻就帮着上官颜夕筹谋如何离开南月了。

    上官颜夕心底自是明白,上一世,秋若直到最后都跟在她身边,到易少君登基,却把她留在了东宫迟迟不肯册封,当时其他人风流云散,唯有秋若一直陪着她,直到李梦蝶过来羞辱她,秋若为了维护她,被李梦蝶杖毙。

    想到此,她眼角未免有些湿润起来,她扶了秋若起来,执了纨帕亲手帮她擦干眼泪,“秋若,你先起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激动的,我只是让你明白,我不在意易少君,也无所谓李梦蝶,我心里有数,任何时候我都不需要你替我出头,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主仆两个说了这一会儿话,李梦蝶又叫喊了些什么就没听清,却不妨李梦蝶久久等不到上官颜夕回应,又不见易少君出来,竟然不顾一切冲进了寝殿。

    她一进殿就冷笑,“哟,这是怎么了?主仆二人埋头哭上了?怎么,我太子姐夫爬了别的女人的床,你受不了了?”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上官颜夕,“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秋水,是你的陪嫁丫头吧,你既然这般贤良淑德把陪嫁丫头给了姐夫暖床,又做什么在这里哭啊?”

    上官颜夕一笑,“李典记,身为女官,你深更半夜的闯到内苑里来,已是于礼不合,如今还管起太子殿下内帷的事情来了,不知道典记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管的呢?”

    不等李梦蝶说话,她又道:“我记得你之前挨打,就是因为出言不逊且不懂规矩,怎么?是不是身上的伤好了,就想再被打一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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