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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时心中惊疑不定,暗自猜测上官颜夕究竟是哪家皇亲国戚的女儿。

    上官颜夕说完这一句便不再理会,只管侧了头笑问玄夜,“你方才踢那石头是什么功夫,我竟然没看清你动手,那石头就自己飞了上去。”

    玄夜一笑,“若没这两下本事,又怎么敢毛遂自荐,做你的骑射教习?”

    那季纨绔看二人在楼下喁喁细语言笑晏晏,从他那角度看过去,越发觉得上官颜夕凤目樱唇容颜倾城,他一时色胆包天,也顾不得再去想她是哪家女眷,只管高声叫道:“小娘子,你这般美貌,跟那穷酸有甚好处,不若跟了我……”

    话音未落,又一块石头挟着厉厉风声呼啸而至,“啪”的一声脆响,正正击中在季纨绔的大好头颅之上。

    只听得“哗”的一声,那颗前一瞬还在大声喊叫的头颅应声而碎,无数红色鲜血合着白色脑浆从二楼簌簌飘下,混合在一起竟似一阵粉色花雨,盛开在上京城冬夜的寂寂冷风里。

    街面上立时一阵混乱,玄夜第一块石头踢出,那酒楼二楼已经跑光了一半,如今再一脚,一街的人都慌忙去逃命,那跟在季纨绔身边的另几个纨绔只觉得两腿间一阵热流涌下来,已是吓尿了裤子。

    几个人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季纨绔碎了头颅的身子,想要转开眼睛去不看,一时半刻却也做不到。

    街面上的人也都看得呆了,天子脚下百官众多,当街横行调戏妇女的有,被人公然杀了的可就这么一个,一街的人有的抬头往上看,盯着那季纨绔的尸首发呆,有的低头往下看,盯着地上的红色鲜血白色脑浆发呆。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有人便嚷嚷着要去报官,旁边就有人劝道:“报什么官哪,那季公子是有名的纨绔,见天儿的调戏大姑娘小媳妇,有人杀了他,这叫替天行道!”

    就有人附和道:“说的是,这位公子做了好事,咱们可不能报官,要报也等公子走了再报。”

    又有人胆子极小,唯恐官府怪罪下来,遂决定还是现在要报官的好。

    却说玄夜,他一脚踢出,就看也不看那人一眼,随手搂了上官颜夕的纤腰,飘然往后退出丈许,一面拿袖子遮了她的眼,低声道:“场面不好,你别看。”

    上官颜夕却是问道:“你杀了他?”声线稳定冷静,身子连一抖也没抖,玄夜心中暗自佩服,她不曾尖叫出声已然令他刮目相看,却不想竟能镇静如斯,口中却道:“你别怕,没事的。”

    上官颜夕浅浅一笑,不就是碎了一颗陌生的头颅,她有什么好怕的?上一世,她可是被易少君押着脖子,亲眼目睹亲人们被斩首呢!想到此处,内心又是悲愤又是悔恨,不免恨声道:“季庭生是易少君的走狗,向来支持他的,莫说杀了他儿子,便是杀了他本人,我也只有拍手叫好的!”

    玄夜看了她一眼,心底暗想不知她跟易少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主动要求嫁了过来,偏偏又恨易少君入骨,他这几天把易少君的底细查得清楚,知道易少君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子,然看上官颜夕这个样子,绝不是普通的争风吃醋,且她也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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